>却说张家一干人,因地震倒了窑洞,死了人,自顾不暇,因此几年来萎靡不振,顾不上和朱全德争执。后来慢慢元气恢复,渐渐又飞扬跋扈起来。
忽见朱全德家张灶搭锅放炮请客过喜事,那些人就十分不忿,聚一起议论。
张仁世道:“他老朱家打死张家女子,又娶李家女子,这样张扬,分明是给我们看。那朱全德已经不好对付,今后若是生出一窝儿子,我张家还有活路?趁早赶他离开这里,除却一块心病才对。”
他这里撺掇,众人齐声符合,不觉就埋下了祸根。
乱世荒年,烽火连天,土匪就多。单说靖远象鼻子坡有一伙土匪,有二十多人,手里有枪,时常出没水泉三滩一带,杀人抢劫,无恶不作。
百姓深受其害,联名上报政府,政府不理。乡民就自发组织,成立民团,昼夜围剿。
你想那些乌合之众,不过靠几条枪为非作歹,能有多少本事?被民团一打,死了大半,只有三个不要命的,拼死冲出来,向打拉池一带逃窜,沿途打家劫舍,夺取钱财。
偏偏那张仁世背运,犯了太岁星,晚上三更,被那些土匪撬开窑门,拿枪顶着脑袋,指名道姓,索要钱财。
那张仁世老婆脑瓜机灵,转的快,忙跪在炕上磕头道:“好汉饶命!你们想要钱财,却走错了地方!现成的金山银山不去搬,到我这穷苦人家能拧几滴油水?”
土匪问:“你说的金山银山在哪里?”
张仁世老婆道:“这村里有个朱全德,是从南里来的。他来时,两个驴驼,一个车拉,还有担子挑,不知运来了多少金银。如今他家光是田地就有几百亩。只是南里人小气,又没堡子,也没打手,就掏几筒窑安家。你们去他家,就像装粮食一样,想取多少取多少!”
呀!也是朱全德命里有此一难!那几个土匪被张仁世婆娘一说,信了七分,收枪道:“姓张的,你明日将村里有钱人家的底细探听清楚,我弟兄过几天还来问你。”言罢就走了。
却说朱全德这天犯了困,睡得早,到了后半夜,忽听外面狗乱叫。朱全德惊醒,对李氏道:“土匪来了!”
李氏问:“你咋就知道是土匪?”
朱全德道:“你不知,要是外面来了出气的,那狗儿最灵。你听它低声咆哮,就是狐狸一类;你听它连嚎带叫,就是狼豹子;若它大声狂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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