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山间鸟鸣之声,沉清商自帐中睁开了眼睛。
极度亢奋之后,他明明是极疲倦的,可也只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
妹妹还未醒来,而他还是按照往日的习惯,在四更叁刻就醒来。
庭院中一片宁静,只有细细的虫鸣,天边即将淡去的斜月从织纱窗外投进微白的影子。
他动作悄然地起了床,立于床边凝视沉睡的少女。有那么一瞬,他很想以指触摸她尤含红晕的脸颊。
那是昨夜他们欢情无限的痕迹,亦是他罪行的证据,他用手指、用舌头,让自己的妹妹陷入一场又一场的欢愉。
这是不应该的。
可那是他该承受的。万般罪责,尽在他身。
沉清商最后只是悄悄离开,不惊动到她一点。
这一夜之后,看起来什么都未曾变过。
阿兄一个人送那被她下药晕的男人回了家,确保安全之后,留下足够的银钱与药物。
第二天他又独自归来,神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与她在这空谷之中一如既往地生活,相依为命。
可沉清枝很快察觉,他们之前似乎无法像过去那样相处,于细微之处却有了心照不宣的改变,具体表现在于,他们变得不再爱说话。
过去的时候自不必说,她那样喜欢且依恋自家阿兄的人,时不时就拉着他的袖子撒娇卖痴,要他陪她谈天说地。
小时候是让他讲故事为自己解闷。
长大了就是倾诉自己的少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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