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在母亲面前晃荡甚至是问起哥哥的消息,母亲就像变成了第三个人,开始会斥责她,甚至是孕晚期时开始想要抄起衣架打她,都是继父在一旁安抚,劝她好好养胎,这些场闹剧方才有画上句号的机会。
随因开始在这个家没有了归属感,她蜷缩在哥哥曾经睡过的床上,似乎从上面的气息得到了一些安慰,心底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焦躁也归于平静,她很想他,他现在过得如何,生活还顺利吗,工作还顺利吗,总归都要b自己现在好,她能不能提前长大呢,哥哥能不能回来带她走呢,她将想要说的话都写在信上,然而一封都没有办法寄出,因为她不知道他的地址,更是连他在哪座城市她都无从得知。这些信日积月累,都被她藏在了被子底下,被她压着睡觉。
弟弟出生的那个秋日,他们把原先哥哥住的那间东西清空了,床也不见了,她的信也不见了,母亲和继父说要把那间房间留给他住,他们口中的“他”不再指的是随嘉聿,而是继父怀里那个连眼睛都没有张开,名字都没有的丑东西。她对他的敌意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因为他的存在等同于母亲在告诉她,以后这个家里不会再有随嘉聿的一席之地。母亲也似乎也从她毫不掩饰的表情看出来了,她告诉她,随嘉聿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随因好像真的和随嘉聿彻底失去了联系,他走后的第一个春节来了,又是一个冬天,她没再见到过随嘉聿。母亲让她重新回去上学,她知道学费昂贵,只当是之前父亲留下来的钱,用给弟弟之后有了剩余,这才让她重新回学校。
她开始早上早早起床,有时候天都没亮,她需要先把猪圈里养得J鸭喂了,偶尔还要给菜地里的菜施肥,弄得浑身臭兮兮,但洗澡的热水需要烧,动静太大吵到他们也会挨骂,然而沾上这样的味道去到学校也是惹人嫌,晚上回去,随因还得去清洗弟弟的小衣服,上面吐N的腥味让她几近想吐,可没有g完这些活,她就会被骂,就不会被留饭,几次下来她也全然没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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