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
我们并不熟。
所有人都是从熟到不熟的。
周浩磊仍想坚持,然而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容许坚持,于是他不得不壮士断腕般悲壮地接受了顾建安的帮助。顾建安看着周浩磊略闭的双眼和紧蹙的额头,心里没来由地一阵乱跳,然后下意识地向他的某个器官看去。
同自己一样的器官。
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别的男性的器官。
可是为什么看到他的,会有种不能喘息的感觉?
顾建安并没有放任自己想太多。一切结束,他洗净手出现在周浩磊的面前。周浩磊脸颊上的血色仍没有退却,一双桃花眼带着些嗔怒看向他。顾建安忽然想起一句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美丽的颜色。
然后他笑着对周浩磊说,婷婷说过,我是个怪人。
并且是个蛮横的怪人。周浩磊说。
恭喜你,答对了。顾建安说,可惜你站不起来,不然我一定像昨天对婷婷那样给你一个拥抱。
周浩磊没有说话,顾建安拉开窗帘,又去打房门的锁。对着他的背影,周浩磊突然问,你父亲,他的病好了吗?
顾建安开锁的动作停顿一下,然后一面继续这个动作一面说道,没有。
对不起。周浩磊说。依旧是他特有的声音及语速。此刻他的这句短暂的话令顾建安觉得身心熨帖,
2、怪人(已修) 。。。
好似被一双温柔的手抚慰过一般。他坐到床沿注视着周浩磊说,我对于初中的全部记忆除掉念书外就是同妈妈一起照顾爸爸,但是我们毫无怨言,并且都盼望着他会好起来,可是我们的愿望并没有能够实现,爸爸终于还是离开。他离世的时候紧紧握住我的手,等到身体凉透依然没有松开。他的手那么地瘦,全是骨头,硌得我的手很疼。我想,那个曾经把我举过头顶,背我走路,跟我比赛掰手腕的爸爸到哪里去了呢?想着想着,眼泪就一直不停地流。后来叔叔伯伯们说要把爸爸抬走,他们用力掰开爸爸的手,我拼了命地不让他们把我和爸爸分开。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分开了。
掌心蓦然多了温暖的感觉,顾建安低头,看到周浩磊握住了他的手。他抬起头对周浩磊笑,然后说,爸爸去世以后,我再也没有哭过。他去世前的一个月,已经完全不能讲话,他用同我握手这样的方法道别,就是为了告诉我,他将支撑这个家的全部责任转移给我。从此,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要照顾妈妈。
你的父亲,他在天堂,一定会欣慰的。周浩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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