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平静地说。
顾建安眨一眨眼睛说,我让芳姨早睡了。
周浩磊点一下头。
顾建安又说,这些天你把自己忙得更瘦。
瘦才上镜。周浩磊说。
你已足够上镜。顾建安伸个懒腰站起来。因了近,他几乎可以碰到周浩磊的身体。周浩磊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在沙发坐下。
你几时回家?
明天一早的飞机。
那早些休息吧。我同你这就算是见过了。
想多看你一会。顾建安说。他毫不掩饰目光里的贪婪,周浩磊再一次有无法呼吸的感觉。于是他稍侧脸,避过他的目光。
你既然这样闲,不如把令堂接来,也多些时间陪她。周浩磊说。
顾建安问,你骂我不孝?
周浩磊微笑说,我只是觉得你时间太多。
顾建安举起茶海内的红泥茶杯。
茶凉了,周
5、回家(已修) 。。。
浩磊说。顾建安笑一下说,不碍事。然后他把茶汤饮尽看着周浩磊的眼睛。
语气是冷的,眼睛却是暖的,像春日的风,像冬日的阳光。望着这样的眼睛,他总抑制不住倾诉的欲望,这亦是生命中的初次。自遇见他,便多了许多的初次。
你知道那句话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顾建安说。他在微笑,可是周浩磊总觉的,那样的微笑比哭泣更加艰难。
顾建安说,我娘就嫁了人。
周浩磊的防御终于松动,对顾建安说,对不起。
顾建安依旧微笑着摇头说,这没有什么抱歉。我曾为此事伤感过,可是看到妈妈开心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并没有辜负爸爸的嘱托。我想,爸爸在天堂一定也不想看到妈妈孤单。
室内很静,周浩磊忽然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当初那样握住你的手,也许并不是想要传递某种责任。他临终前最后的愿望只是想握儿子的手,仅此而已。
顾建安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自己亦是一名父亲。倘若有天我离开兜兜,我最想做的并非给予他多么殷切的期望,而是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内,最多地感受他的温度,亦让他感受我的温度。比起兜兜今后会有非凡的成就这样的愿望,我更愿他能够快乐、幸福。因为我是父亲。
顾建安的眼眶有久违的潮湿,他抿着嘴唇别过脸看向窗口。终于,他没有忍住,泪盈于睫。
浩磊,你知道吗,我从不接哭戏。
周浩磊握住他的手说,倘若兜兜想哭,我不会告诉他男孩不可以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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