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孤寂的。况且,那时的昆曲舞台已经不那么热闹。新生事物取代旧事物,这原是世间的规律。承字辈的昆曲演员为着挽救昆曲做了最后的努力,他们离开平江去繁华的蒲城演出,颇轰动一时,许多社会名流都来捧场,可是那匆匆闪现的昙花依旧被炮火打断。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一九三七年,满城皆是侵略者,他们要张承蕙为他们演出。张承蕙换好戏装,却在上台前借口喝水,借机逃至戏院顶楼。俯视楼下那些戎装的侵略者,再仰头看看蔚蓝的天空,然后他便笑了。张承蕙在天台演唱那支【皂罗袍】,这一曲不是唱给侵略者,亦不是唱给观众,而是
18、惊变 。。。
真正唱给自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待到唱罢,他自楼顶跃下,身体绽放成一朵鲜妍的花。红得那么惨烈。这是名伶的一生。他的生命属于舞台,属于那并不存在的虚拟的剧情。
顾建安握住周浩磊的手。冰凉的。
周浩磊望向顾建安瞳仁深处,被粉彩修饰过的眼睛内波光盈盈,他说,小顾,我下不了山了。就让我在这戏台上演一生吧。我一直觉得,张承蕙的一生即是我的写照。戏中繁华,戏下孤寂。这亦是我的命运,逃不掉的。
顾建安握紧他的手,声音颤抖着说,我不懂。
周浩磊说,请你忘记我,过你应该过的生活。我们分手吧。
19
19、分手 。。。
19 分手
顾建安不可置信看着周浩磊,那美丽的粉彩画在他的脸上,精致得不带一丝烟火气。这样的他令顾建安痴迷。顾建安陷在这痴迷里,如梦似幻,美不胜收。可是周浩磊说出的话却硬过铁,寒过冰,穿透顾建安的耳膜,寒彻入骨。
周浩磊又重复一遍说,小顾,我们分手吧。
顾建安终于明白昨天周浩磊为何要那样细致地吻遍自己的身体,又那样慢地让自己在他的体内运动。那是一场最后的留念,亦是一次郑重的告别。顾建安忍不住笑了,笑容似自内心深处洋溢而出,延绵不绝。周浩磊冷冷看着,一言不发。
很久,顾建安说,浩磊,下次再说分手一定不要让我察觉出你对我的留恋。说着,又要吻他。周浩磊躲开他站起来,自上而下俯视他说,也许我还爱你,可是我已不需要你。
什么意思?
我们有各自的人生,不应彼此干涉。
顾建安起身靠近他说,浩磊,我知道现在境况艰难,可是我们相爱,只要你我携手并肩,就一定能够战胜。请你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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