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晚,顾建安想周浩磊或许已经睡了,尽管五年的服药期应是过去了,但他仍不想打扰他的睡眠。熬了一夜,终于天亮,顾建安刮过胡子换好衣服以最好的面貌与心情来到他们的家,更确切地说,是分手前他们拥有的那个共同的家。许久没有来过,但那独栋小楼却丝毫不觉陌生,顾建安隔着栅栏看到院中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尤其是那最具君子气的竹子,忍不住嘴角上扬,心中忐忑亦消失大半。
初相识时,亦是春天。
现在,又是春天,正事重逢的时节。
连兜兜的思念都如此深厚,何况是他呢。或许他期待的与兜兜一样,正是自己的热情。
顾建安踌躇满志在院门的密码锁输入密码。屏幕显示输入错误的提示。顾建安再试
20、流离 。。。
一次,依旧是错误。他重重叹气垂下手臂,先前的愉悦瞬间消失。他连密码都已换掉,这是否意味着一种决绝?然而顾建安仍不灰心,他拨通周浩磊的电话号码。听筒内传来机械的电子女音,她说,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还好,不是空号。
顾建安拨电话给老李,询问周浩磊有否在公司,老李颇诧异,顾建安重复一次,他才说,昨天下午借到通知,先前约浩磊拍照的一家杂志突然把拍摄日期提前,地点亦改为巴西,他们昨晚出发,中国至巴西的飞行时间近三十小时,他此刻应在飞机上。顾建安稍送空气,旋即担心起周浩磊的身体能否承受。这样想着,他不禁自嘲地笑了。
依然这样在乎他,多么卑微。
老李问,老顾,你怎么了?顾建安说,没什么。老李说,明天你有场通告,不要忘记。顾建安说,我知道。
下午,顾建安接到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他并没有多想,按下接听键,听筒内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讲话多卷舌音,典型的萸城口音。他对顾建安说,请问是顾建安先生吗?顾建安回答是。他说,可能见面?顾建安问,你是谁?他回答说,见面后你会知道。顾建安说,请先告知你的姓名。男人说,我在你楼下。顾建安没有说话,男人又说,可是胆怯?顾建安说,请不要使用激将法,顾建安已不是十八岁。男人笑了,说,假若我是要同你讲关于周浩磊的事情呢?
数秒后,顾建安说,我立即下楼。
楼下停着一辆式样低调做工精致的黑色英国车,那辆车顾建安无比熟悉,因它的主人是周浩磊。车门打开,自车上走下一个男人,比顾建安稍矮几公分,亦比他略胖一些,浓密的黑发微微卷曲,一管挺直的鼻子,大眼睛有着深深的双眼皮,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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