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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娥皇回答不出来。
她甚至有些恼恨,她想自己招谁惹谁了,就是出场方式抢风头了点,但宴霜寒你个后世的剑皇你至于么,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
你管我为什么?
她想。
从那天起,邹娥皇就拔不出她的剑了。
从那天起,惊才艳艳一时的邹剑仙就陷入了沉寂。
因为她学会了一个配角身上最重要的品质。
苟,低调的苟,猥琐地苟。
人家主角是越级杀怪,而你配角张扬着张扬着,说不定就变成了被越级杀的怪。
但与此同时,她看着自己十五岁铸成的本命宝剑,如今再也拔不出来的模样,不禁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神。
于是她也不知为什么,竟日复一日,假装手里握着一把空剑,在无人处比划,在古籍书简中研磨。
或许是山中岁月长。
或许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她从来不是旁人以为的方仲永,她只是一个犟驴般的庸才。
五千年,就是精怪都该化形了。
她日复一日地模拟着剑招,却始终没能发出一丝一毫的剑气。
前世,别人刷了十页题她却还在背那一页书,最后磕磕绊绊地读了许多年,把那些理论也好实践也罢都用大量的时间去学习。
可她仍是学不会。
她学不会。
小姑娘在无数个日夜里哭过挣扎过,她看着同龄人一个个比她站得更高望的更远,她要研读千百遍的知识别人轻轻松松地就理解了。
可她就是学不会。
学不会变通。
也学不会放弃。
她固执地让人头疼,她勉强的毫无必要。
蓬莱道祖曾叹息,说自己不该收她,反而是误人子弟。
“你不适合剑,邹娥皇,如果你要改学他法,符禄也好,丹道也罢,天下大道三千,少有吾不精通的,只有剑道,你不合适,吾能教你天下最精妙的剑法,但吾无法给你拔出剑的勇气。”
蓬莱道祖亦问了她那个问题,“为何当初要选择剑道?”
邹娥皇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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