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县城还有多远?”路上来往车辆人马增加,沈灵竹觉着快到了,她擦去眼睑上的汗水,真有点走不动。
非是她矫情,委实人小腿短今晨又只吃的菜粥,早已消耗光光。
“老爷,找个凉荫休息下吧。”胡氏坐车也难受,天虽然放晴,却裹挟着湿潮让人混身不适。
沈淮选了路边一片树荫,“再有十多里就到安肃,六十里到保州府。”
车刚停住,沈灵竹和师姐就手脚麻利的将车上的温开水分装送上,“大伯喝水,二姐在里面加了盐补体力,您别吐了。”
她说的及时,沈淮一口吞下,但另一边没得到二妹提醒的沈先竺,入口就扭头喷到身后。
他尴尬的抹嘴角:“盐水,好苦。”
胡氏:“农家人只有粗盐,买时官府也有定量,寻常都是不够吃的。
牛老汉心善才给我们一小包。”
师姐默默给他递个桃时,沈灵竹抢夺过来,“大哥,我们今早的咸菜米粥里就有,你还吃了两大碗。”
她的目光注视着他手里的木碗,大有你不喝下就不许吃桃的架式。
而大伯大伯母都配合着她,一起看向那碗盐水。
沈先竺看眼水,吞咽一下嘴里的苦味,壮士断腕般一饮而尽,引得大家一阵轻笑。
稍微凉快会儿,师姐看看天晌,提议道:“大伯,大伯母,差不多巳正时分,今日午正必定奇热,不如此刻早点吃过午饭再走。”
她们早上已做好午食,等走到县城再吃只怕已经是午后最热时,饭有可能会馊。
胡氏想到这点,也就同意下来,但蒸米饭盛出来后,大伯沈淮却迟疑的问:“米,还够吃到明日吗?”
沈灵竹刚要张口,就被师姐踩一脚,且听见她说:“够的。”
根本不够,大伯拿回的碎米说是有半斗,其实统共不过六七斤。
师姐说古代粮食差异大,不同时期每石重量不同,十斗为一石,基本上一斗碎米十二点五斤左右,换算成她们时代也就十四斤多点。
为了让大家有力气走到县城,师姐连着几顿饭都做的很稠,今日午食更是蒸的白米饭,一家伙就用去四斤。
两人的小动作,沈淮并未注意,但曾为工部主事的他,又怎会对数量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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