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赶了出来,学长给的理由竟然是宿舍房间那麽多,我们为什麽偏偏要去挤在他们的房间里。
「g,学校分配的,关恁爸甚麽事!」诺曼应该是全世界最道地的台南人,说话一定得夹杂着亲切的台语,每天一定要吃到热的白米饭。
「不过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跟九七变成那麽Si的Si党吧。」我点燃一支Caster,理由是日本人贵为全世界最长寿的民族,所以日本菸应该是最健康的东西。
被学长赶出来之後,我跟当时还不算认识的诺曼提着各自的行李与棉被,在男生宿舍走廊上走向属於哲学系的最後一间寝室,打开门的刹那我有点想退学回家。约莫四坪大的房间里挤着四张书桌与两张上下舖铁架子床,其中大概有四分之三的空间被烟雾缭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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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还没看过有人拿喜饼铁盒在当菸灰缸的。」诺曼也回想起了当天的情景。
「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那麽多的菸头同时聚集在一起。」附带一提,那时候我跟诺曼都还不会cH0U菸。
「欸,那天走进寝室的时候我们有跟他打招呼吗?」
「哪里会记得这个啊。」我脑袋中对於当时的仅存记忆,其实算是某种静态的画面。一个头发很长身形消瘦的黑人,盘坐在其中一张铁床下舖的黑暗处,看不出身高也看不到表情,唯一的动态记忆只有从他嘴里轻轻慢慢吐出的白烟,在寝室内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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