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终於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根食指恶狠狠戳到聂锐宁鼻子跟前。
“废话!你儿子光天化日当街耍流氓难道不用赔钱?”
聂锐宁怒不可遏,也不管老年人是否心脏功能不健全,白眼一翻,中指冲老板一竖,“告诉你,聂少爷家啥都有,就是没钱!”
“锐宁,三条街外都能听见你的大嗓门。”
跨进门来的那人声音温文,将聂锐宁那根坚强不屈中指不动声色地握了回去,转头冲两眼大如铜铃仿佛快要中风的老板微微一笑,道,“这位大哥,是我们家锐宁打伤了令公子?打人是他不对,医药费花了多少钱,我们赔。”
聂锐宁眼见吕慕面不改色,冲这头顶无毛年过半百的的大伯脆生生一口一个“大哥”,偏偏吕慕今天又好死不死穿得一身骚包,上身一件范思哲贴身衬衫,下身一条D&G磨白牛仔裤,脚蹬一双Bally板鞋,就差直接在脑门上绑个横幅写上“请敲诈我吧我很有钱。”
聂锐宁恨不得拔剑自刎。
“吕慕,你脑子进水了是吧?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锐宁……”吕慕转回头,冲聂锐宁笑,笑得那叫一个春意盎然,凭著多年的交情聂锐宁读懂了那笑容下的潜台词是“死小子吵个鸟,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於是聂锐宁决定先灭了酒店老板,再跟吕慕玉石俱焚。
酒楼老板眼见聂锐宁冲他抽搐一笑,笑得令人心惊胆颤,连忙夺过吕慕刚才递给他的厚厚一叠钞票,边往兜里塞边回头骂,“好你个聂、聂锐宁……咱们走著瞧!”
聂锐宁大脚一蹬捏紧拳头就往外冲,被吕慕扣住手臂拽了回来,“锐宁……”平淡温和的嗓音,像三月的春风一样和煦。“你又跟谁打架了?”
“切,跟谁打架不是打,问这麽多干嘛?”聂锐宁挣脱吕慕的手,踢踢踏踏在修车铺里转了转,翻出个稍微看得过去的杯子,给吕慕倒了杯开水。“我还没教训你呢!你胳膊肘到底往哪儿拐?明明是他儿子耍……”
聂锐宁气头上口不择言,险些从嘴里蹦出“耍流氓”三个字,又顿觉一个大老爷们说这个太过娘们,便陡然收住了话头。
“耍什麽?”
吕慕笑眯眯地望著他,全然懵懂的表情。
“……没什麽。对了,你刚才短信不是说在上课麽?怎麽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