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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吕慕哪里放心得下,他抓起手表看了看,眼下正是凌晨两点,就算去医院也只有值班医生在。聂锐宁虾米似的缩成一团,向来健康红润的脸颊惨白惨白的,吕慕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聂锐宁难受,自己也跟著不好受。“我还是去药房问一问,乐鑫药房二十四小时不关门的。”
“乐鑫不是在城东吗?”聂锐宁靠著枕头上摇了摇头,汗水在枕头上浸湿了一小片,“大半夜的还要开车去,别折腾了。”
吕慕不理他,利索地穿戴整齐拿起车钥匙,“我很快就回来,要是难受得厉害就给妈打电话。”
他俯身飞快地在聂锐宁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亲,转身出了门。
聂锐宁只听见吕慕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外越来越远,他头昏眼花浑身脱力,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天下无雷 19 劫难(下)
那天晚上聂锐宁睡得极其不安稳,他恍恍惚惚间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情节全然记不清,却依稀记得是个悲伤的结局,他伸手摸了摸枕头,白色的枕套上竟然湿了一小片,潮润的触感令他禁不住哑然失笑。
昨晚的痉挛把聂锐宁折腾得够呛,他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最後迷迷糊糊地也不知怎麽睡著了,从来躺下就叫不醒的家夥自然不知道吕慕去买药几点回来的,如今半边床铺冷冰冰的,料想那个工作狂一大清早又赶去设计院上班了。
聂锐宁坐起身靠在床头,昨天折腾得他差点去了半条命的小家夥此时正乖巧温顺地沈睡著,没有丝毫兴风作浪的迹象。“死小子,才几个月就知道折腾你老爹。”聂锐宁低著头咬牙咒骂,右手却异常轻柔地抚摸著小腹,之前吕慕不放心他继续去学校,老早就以病假的理由帮他办了一年休学,如今聂锐宁整天窝在家里养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滋润得不得了。
聂锐宁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锺,时针刚刚指向八,料想吕慕还在塞车的路上,聂锐宁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汲著拖鞋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嘴里已经多了一根牙刷,他满嘴白泡泡一边呼噜呼噜地刷牙,一边随手拿起遥控板打开了电视。
夜猫子聂锐宁早睡早起的次数五根指头就数得完。偶尔享受一下清晨的阳光有益宝宝健康──聂锐宁想起吕慕这句平时絮絮叨叨的碎碎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将身体埋入宽大柔软的沙发里,手肘搭在膝盖上继续与牙刷搏斗。电视里正在播放早间新闻,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橙色窗帘落在墙上那张两人的结婚照上,朦胧的暖色衬得吕慕脸上的笑意愈发温柔。
“……今天凌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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