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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被胡董派来的车送回酒店,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事。聂锐宁一进房间就栽倒在床睡了个天昏地暗,沈彦虽然酒量不俗,多少也有些头晕脑涨,胡董手下的人将两人各自送回房间便离开了,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晚上。
聂锐宁醒来只觉头痛欲裂,浑身酒气,他之前胡乱趴在床上睡著了,连身上的衬衫也未及脱下,如今正皱巴巴的揉成一团,显然没办法再穿出门见人。他抬腕看看表,时针恰好指向七,他索性将衬衫长裤一股脑脱掉,光著身体走进了浴室。
拧开花洒龙头,冰凉的水猛地喷洒而出,聂锐宁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赶紧跳开,他手忙脚乱地扑上去关水龙头,偏偏那水龙头抽风似的死也拧不上,等到好不容易费力堵住花洒,全身已经湿透了,聂锐宁气得抓狂,抓起浴巾往腰间一裹,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正是晚饭时分,值班的楼道服务员不知道躲到哪里摸鱼去了,走廊里空无一人。聂锐宁即使再彪悍也没勇气以眼下这幅造型在酒店里四处裸奔,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只得认命往回走,回到房间门口他瞬间又傻了眼──自家那扇褐色的厚重门板,正关得严严实实的。
他刚才急著冲出来找人,又没有拿房卡,眼下房门不小心关上了,难道要他站在走廊COS大卫半裸雕像吗?聂锐宁瞪著房间门板几乎要将它烧出个洞,犹豫再三,终於磨磨蹭蹭走到隔壁房间门前。
下午被胡董的手下送进房前他还没有神智全失,尽管晕得天旋地转,沈彦的房间号还是勉强记住了的。聂锐宁站在沈彦门口内心天人交战,敲还是不敲,这是个问题。
走廊那头传来隐隐约约的高跟鞋声和女人嬉笑声,料想是其他房间的客人吃完饭陆续回来了。聂锐宁一下子急了,也顾不了那麽多,咚咚咚用力敲起了沈彦的房门。
“哪位?”房间里传出的嗓音低沈微哑,估计也是刚刚睡醒,聂锐宁连忙提高嗓门应道,“沈先生,不好意思打搅了,你还在休息吗?”
房间里静了静,然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聂锐宁听著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得直冒汗,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沈彦上身一件灰色条纹衬衫,估计也是匆匆套上,领口的几颗扣子还没系,露出大片白皙皮肤。他一边单手系著领扣一边盯著聂锐宁狼狈的样子皱眉,“怎麽弄得这麽湿?”
“浴室的水龙头坏了……”聂锐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正想解释,沈彦将他一把拽进房间,又随手合上了门。
“进来再说,会感冒。”
天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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