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间、梅香扑鼻,人总说梅花受得苦寒、方能绽放美丽,我却好奇梅花是否宁愿挨着天寒地冻也要一枝独秀?兴许这根本不是它所想要的,只是苍穹强加於它。
绕过一株梅树,忽而瞥见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席地而坐,手握一酒壶、倚树睡得香甜,他的头发很长,却不如一般男子束发或上冠,而是随意披在肩上,即便是nV子也鲜少如此披头散发,遑论身着华服的他。
他黑袍上的绣纹相当JiNg致,腰间的玉要价不菲,胆敢在参天塔肆意打瞌睡,不是王族便是权贵。
浓密的眉毛、上扬的凤眼、高挺的鼻骨以及棱角分明的下颚,是个实打实的美男子,也是我十八年来见过最俊俏之人,此刻他席地而坐,若站起来起码b我高上一头,怪了,这等姿sE的男子早该名满王都,怎麽从未听说过呢?
细看他的相貌,我有种熟悉感,彷佛从前见过,神殿门禁森严,若我真的见过他定会记得,因此对这莫名的感觉让我有些疑惑。
一朵梅花从树梢落下、碰巧抚过他的鼻尖,他缓缓睁眼,睡眼惺忪的他慵懒地伸展手脚,喝了口酒後,JiNg神回复不少,这才留意到我的存在,他靠回树g,悠哉道:「你哪位?」
无论他是谁,必定非富则贵,我向他行礼,回道:「奴婢嬁奴,在猗桐g0ng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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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桐g0ng?那就是十四殿下的奴才了,他也来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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