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在地上,做好一切昏迷的准备姿势。但再一次的晕眩却比我想像中来得晚,因为我失去意识前,还听得见那声十分清晰的叫唤:
“恒恒……恒恒!”
***
刚分手那段日子,我很不甘心。
我整个人都被裹在一桶名为“不甘心”的液体里。不管吃饭的时候也好,睡觉的时候也好,这些有毒液体腐蚀着我,让我整个人都变得很不对劲。
我想要像个懂事的大人一样。事实上刚开始秀朗和我在一块时,我也很明理地有心里准备。秀朗总有一天要结婚、要继承家业,要像个正常男人那样生活。
所以我也很中二地想,我到时候一定可以大义凛然地让出床边的空间,摆上刻有另一个女人名字的神主牌。我是男人,好男不跟女斗。
那是我的第一场恋爱,每个初恋的人,无论男女,都会把自己想得无所不能、百毒不侵,连带也把对方想像成世上最美好的人。
因此当时的秀朗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我幻想他身上有一切世上情人该有的特质,忠诚、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挺你到底。事实秀朗一开始也真像是如此,他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国王,无所不能。
所以当事情发生时,我理所当然也如此幻想。我幻想他会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上,对抗世间所有胆敢妨碍我们爱情的险阻。
如果不是这样的幻想,我想我不会在一切明眼人看来已成定局后,还傻傻地认为只要秀朗爱我,什么都可以挽回。我弄错了真正的敌人。
我在秀朗对我说“就是这样了”的隔日,支身闯进了秀朗的父亲,也就是林家的大家长林秀仰的办公室。
其实在认识秀朗之前,我不知道台湾多数的富豪之家其实低调,像郭台铭还是王永庆那种的,在有钱人里面都在少数。
林家就是那种低调的有钱人家,根据秀朗的说法,林秀仰的家业是多到台北市精华地段有一半地皮是他家后院,国税局都会派人卧底来查帐的那种。
那次我一战成名,我气得失去理智,把自己当成了挑战恶势力的爱情英雄。
我冲到林秀仰面前,对他破口大骂,当时林老先生正在跟人谈事情,办公室里都是人。我却旁若无人,质问他为什么要拆散我和秀朗、就算我是男的又怎样的狠话。
林秀仰一开始倒还很冷静,我想他是要在后辈面前表现出长辈的威仪。他跟我说,爱文是他的乾女儿,他在安排婚事前不知道我和秀朗的事,现在事情都已经传开了,他做长辈的到底要保护自家人,不能抚了爱文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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