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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很担心你呢,我把你抱上计程车,送你进医院的途中,我跟他说没事,他还是一直握着你的手,死都不肯放开。直到看见医生,替你打了针后,他才肯放手。你中间还醒过来一次,叫着什么人似的,只是你大概不记得了。”
我茫然看着都是洞的天花板。“所以他……没有来?不是他送我到医院的?”
我看见立树忽然挪了位置。他很小心,发现我在看他,就立刻低下头去,好半晌才挪到床侧,他看着我插着点滴的手臂,就这样盯了很久,这才又抬头看我。
“恒恒。”立树看着我,满脸迟疑,“恒恒好了?”
我感到怅然若失,瞬间明白了一切。
一定是秀朗那家伙,在立树面前总是恒恒、恒恒地叫我,就连带他来之前,也一定跟这孩子说了:『把拔带你去找一个叫恒恒的叔叔,恒恒会照顾你。』孩子这种东西大人教什么学什么,他肯定以为我就是一种名为恒恒的生物。
“恒恒?”立树又叫了我一声。
我忽然觉得烦燥至极,又有一点生气。倒不是对立树,而是对我自己,我对于到现在这地步,还对那男人存有一丝幻想的自己,真的是气到都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想起我刚刚那些自耽的想像,我就有一种想在这里一头撞死的冲动。
这时老板在旁边说:“啊对了,刚刚有个医生底迪替你看过,说是等你醒来之后去找他,他会告诉你检查结果哟。”
我喉咙咯登一声,虽然我有近七年没来过医院了,和秀朗分手后,连病毒都不屑理我,我也很久没检查自己的身体。以前还在公司上班时,每年都有员工体检,我的报告上总是小毛病一堆,但好在大病没几个。
这么说来,最近我的确觉得喉咙发疼,头也比平常容易痛,这次又忽然昏倒,搞不好真是有什么问题。
我想要是韩剧,医生搞不好会说我得了血癌,要我赶快找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捐骨髓之类的。如果医生说我得了什么脊髓灰白质先天不全症候群等等,总之病名很长、听起来很威但听完还是不知道那什么的病,那就比较像日剧。
如果医生说总而言之我得了绝症,只剩三个月好活,要我赶快回去分家产,其馀什么都不解释,那这个医生一定很常看台湾本土戏剧。
医生真的宣布我得了绝症,而且是大多数人一辈子治不好、治好了也还会再感染的人类十大重症之一。
“你感冒了。”实习医面无表情地在我的病历上鬼画符。
医生说我是因为最近睡眠不足、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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