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人和人,特别是男人和男人间,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即使如此我也知道,我对这只大猩猩已经某些程度改观了,从灵长类猿猴科进化到人科猿猴属之类的。
后来我都尽可能晚些才到幼稚园,去之前也一定吃过晚餐,不再让杨昭商开伙。
倒不是怕杨昭商什么,而是怕我自己。
我是一个寂寞太久的人,这样的人,即使是一只养了两年的枫叶鼠,也会轻易地对它产生依恋。
杨昭商毫无防备,把我当成了同是天涯沦落人,无依无靠的单亲爸爸,以他泛滥的爱心想给予我和立树温暖,这样的情操,就连我这种凉薄的人,也不得不一洒感激之泪。
但是我没有办法。那天杨昭商替我按摩,最后要按摩大腿时,我就推说我该回家了,匆匆站了起来,过去叫醒立树,留下有几分错愕的杨昭商。
我不能让他察觉,光是那几下光明正大的按摩,就让我差点在他面前勃起了。
还有件令我惊讶的事,我本来以为秀朗已经完全忘记立树的事,以他的个性,好不容易有个笨蛋替他接收私生子,他当然是能越快从脑中删除这些资讯越好。
但月底我去刷薪水簿子时,却意外发现户头里平白多了三十万元。
汇款日期是这个月中,我一开始惊慌失措,以为是哪来的诈骗集团。后来定下心来一想,想起那天秀朗带立树来时和我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只有他才会汇这笔款项。
老实说我一开始十分挣扎,三十万不是笔小数目,特别是对户头长期只有四位数的人来说。
我当下就有股冲动,去领个一万两万出来,替立树买些新衣服,我这里没有童装,就算向邻居和同事募集,也只捐得出一件两件,立树两套衣服已经轮穿一个月了。
但我知道这笔钱我不能拿,并不是觉得秀朗没有欠我,他确实欠我甚多。但是拿了这笔钱,会让我觉得抚养立树变成一种交易,而我还同意那样的交易,这种感觉很差。
我想把那笔钱汇回去给秀朗,但是秀朗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我反查不到汇款来的帐户。
我想了半天,只好把那三十万全部领出来,装在一个大信封袋里,打算周末下班后去一趟邮局,把这些现金通通寄回公司。
那天我把立树带去幼稚园,到公司上工时,组长告诉我今天有新的雇案。
“仰德实业的案子,他们要办创业二十周年的庆祝酒会,原先的清洁人员不够,就请我们去做事前打扫,顺便帮忙企画单位做一些简单的布置,这是整日的案子,可能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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