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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那天晚上,我和立树脱得光光的,在浴室里坦承相见。那个时候,立树从哪里来、是什么人的小孩,忽然全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只有立树。因为他是立树,所以我养他、喂他、照顾他,我牵着他的手,走过每一条过去我一个人走的路。
我站在墙角,背对着人群,任由眼泪流个不停。我知道杨昭商在看我,但我就是停不住泪水,直到杨昭商从背后抓住了我的肩,把他的头硬弯靠到我背上。
“你说的没错,”
我先开了口,深吸了口气,“你说的没错,我会愿意扶养立树,的确是动机不纯。”
我说着眼泪又滑作了一团,突如其来的悲怆感裹住了我。秀朗的事、爱文的事、立树的画,秀朗抱我大腿时说的话,还有一个月前,在昔日的办公室里和秀朗巧遇时,他那种带着侵略与意图的吻,全都鲜明地浮上脑海。
但我无法像过去一样,放任自己沉浸在自怨自哀的漩涡中。我只觉得难过,单纯地难过,我只想好好地放声哭上一场。
“我没有打算苛责你,对不起,我这个人总是这样,很不会安慰人。”
杨昭商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带着烟草般的苦涩。但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无法听清他嗓音中的异样。
“每次谁和我说什么……似乎需要我回应的话,比如前妻和我就是这样,我就会忍不住开始思考、开始分析。”
像大树一样高 32
“每次谁和我说什么……似乎需要我回应的话,比如前妻和我就是这样,我就会忍不住开始思考、开始分析。”
“然后职业病就出现了,明知道对方心里难受,明知道这时只要说什么:『你没有做错』、『你做得很好,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就够了,反应过来时自己却已经说了一堆,对方也早就被我伤得不能再伤了。”
杨昭商抚着我的肩,又苦笑了下。
“某些方面,这也是我和她离婚的原因之一。”
他见我哽咽着没说话,伸开双臂,又从背后搂着我。
“现在仔细想想,我会说那一堆有的没有,根本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我无法掩饰刚才听你说那些话时,第一时间从丹田涌上来的,那种生气的感觉。”
我这回有点惊讶,想回过头来,但杨昭商把下巴搁在我肩头,搂我搂得更紧了。
“我生气,而且是气得要命,生气到我必须找些反论让我自己冷静一点。而且比起怒气,我更无法原谅自己的是,在你提到立树的父亲时,那种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嫉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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