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腹部拉了一下,飞机就发出嘈杂的噪音,立树似乎吓了一跳,跟着便咯咯笑起来。倒是笼子里的巴尔札克被这声音吓到,上上下下地乱窜起来。
这场景令我莫名心悸,还有立树刚刚那声“把拔”也是。这让我蓦然惊觉,原来自始至终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个笨到代人养育私生子的白痴而已。
“既然你来了,就把立树带走。”我别过头,不想再多看一眼父子重逢的画面。
秀朗苦笑起来。“我也很想让立树有个家。但就像我几个月前说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为什么不搬去那边住呢?”
我知道秀朗指的是那间刚缴清贷款的房子。“我并不想接受你的好意。”
“怎么会说是好意呢?我说过了,这是我应尽的责任,抚养费也好、给立树一个遮风蔽雨的家也好,这都是我身为父亲的责任,只是情况真的不容我选择,所以才委屈立树,也委屈你。恒恒,我知道你从头到尾都很委屈,我想多少也补偿你。”
我不想再听到这个人说的半句话,否则我会发疯。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补偿对我而言也没有用。”
像大树一样高 37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补偿对我而言也没有用。”
“恒恒,你不要这样,每次见到我都对我恶言相向。你应该最清楚,离开你是我人生中所做过最不得已的决定,我心里也是苦得要命,看你这样我心更痛了。”
秀朗真的很厉害,对我而言,他清楚我所有的死穴。听见这样的话,就算现在他只是手上拿着剧本,在我面前照本宣科,我也不能完全不动容。
笨死了,吴正桓,你真的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
“而且你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不是吗?每个月三十万的汇款,你都有好好收下来,既然如此,多接受一幢房屋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头期款也是你拚命工作缴的,你受之无愧。想到立树每天住在这间小房子里,我这做父亲的心里就难受。”
我一时气窒,想辩解说那钱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捐款归捐款,我把他领出来用掉也是事实,而且秀朗这口气,一副调侃我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更让我辩解不出口。
“立树在这里住得很好,不用你费心。”我依旧是冷冷的。
没想到秀朗竟然转过来问立树,“树树,爸爸让你和恒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