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笑出了声,护士姐姐打趣地对陈霆说:“这位同学你就再坚持坚持,免得啊,待会我们还得抢救一个。”
陈霆既感动又想笑,对欧阳晓用口型说:“好好,我不睡……”
方屿其笑着拍欧阳晓的头:“你担心什么啊,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更何况一个大男人流点血算什么。”
“会打架才叫男人吗!”班主任快被活活气死了,“你们才多大啊!毛都还没长齐,就把耍流氓那套都学会了是不是啊!”
居然忘了老师也在车上……方屿其自认倒霉地耷拉着头,一路上被她从培养四有人才到人生的理想与追求各个方面教育了一顿。
欧阳晓压根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他能看到也只有陈霆一个人,由始至终视线都不曾离开过,仿佛一不小心这人就会在他眼前消失掉。
既然医生都说了不会有事,那他应该好好松一口气才对,事实上他却发现自己完全办不到……
也许是太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他已经忘了怎么去缓解这种情绪。好像自从遇上陈霆,他就变成了第一次睁眼看世界的盲人,常常体会着各种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
好比现在,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开陈霆的手,而意识不到这到底有多么不对劲。
最后因为没有伤及脏器,陈霆只在手术室待了半个多小时,止个血缝个针就完事了,大家都说这家伙命大,切阑尾的伤口都没这么浅。
陈霆爸妈也急冲冲地赶到了医院,本来就对儿子安危提心吊胆的,看见欧阳晓在场又被吓了一跳,以为这弥足珍贵的娃儿也学坏了跟着打架斗殴,后来听班主任一番解释才放了心,激动地拽起欧阳晓的手说“我们家陈霆有你这个朋友真是福气啊”。
欧阳晓直到陈霆被放出来前都把嘴闭得死紧,老师喊他该回去了没半点反应,方屿其找他聊天也丢了魂似的搭不上话。
大家都一脸惋惜地说天可怜见的,这孩子是吓傻了吧。
这时麻醉效果明明还没过,陈霆已经懂得躺在床上哼哼地搏同情,幸好陈妈更多的是心疼宝贝儿子,也没打也没骂的,只管问儿子疼不疼、有多疼。
怎么说也流了一大碗血,陈霆笑得都有了点“凄美”的味道:“你儿子我这点疼忍得住。”
既然陈霆父母留在这里照顾,班主任便放心地说现在时间太晚了,还有两个学生要回去休息,明天会再过来探望。
欧阳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