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尽管这样会对治疗效果大打折扣,可他就是能让每个医生都感叹太棘手。连欧阳远文也开始想不通,在他眼中自己儿子不仅聪明,脑子也一向清醒且理智,不可能分辨不出什麽应该做,什麽不应该做。
事实上欧阳晓一天比一天消沈,除了药物能发挥那麽点作用,心理疗法对他来说简直是浪费时间。
於是又白费了一个下午,欧阳晓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单手挎上背包准备要走。
医生想起了什麽,连忙拍上他肩膀:“等等……”
欧阳晓却好比触电一样,猛地用力挥开了她。
医生险些整个人往後翻到,等她惊魂未定地扶稳了沙发,她才记起这位病人还有个接触恐惧症。
欧阳晓眼神显得惊恐又彷徨,过会儿才垂了头道歉:“对不起。”
医生马上讪讪笑了笑:“没没,是我一时大意忘了,你千万别介意。”她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个小袋,“药,你忘拿了。”
欧阳晓拘谨地接过袋子,快步走出了诊疗室。
一直在门外等候那人看他出来了,脸上立马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这个医生怎样?!”
欧阳晓没正面答她:“怎麽是你。”
薛瑶迈开小碎步跟在他身後:“今天阿姨还在加班,只能让我来咯。”
欧阳晓懒得拆穿她,默默将药装进了背包。
薛瑶立即警醒地问:“你今天按时吃药了没?”
欧阳晓一声不吭地站在路边等红灯。
“怎麽又不吃药!”薛瑶实在太了解他了,知道骗不了人就干脆连谎都不扯,“你就这麽不要命吗!”
欧阳晓失笑:“如果我不要命,现在冲出马路不是更方便。”他头也不回地,”你别管我了行不行,反正我真要做什麽事,你也阻止不了我。”
当然他并不至於真的要做出什麽事,不吃药也不是如薛瑶所说的不要命,只是他实在没法习惯药物带来的副作用,有时候能迷糊得昏昏沈沈一整天,让他怀疑自己到底是否还活著,有时候清醒了又累得好像奔波了一整年,如同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比起死亡的无知无觉,这种难以自控的错觉更令他害怕。
“你再说那种话试试!”薛瑶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委屈,下巴一抬推了把欧阳晓脑袋,“好啊,如果你让别人也能碰你,那我就不管你了!”
欧阳晓感觉很无奈,确实除了家人以外,她是他唯一能够接受触碰的外人。
“绿灯了绿灯了!”
在这场夏季的尾巴上,阳光依然炽烈得晃眼。欧阳晓刚踏上斑马线,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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