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青春期叛逆的小孩。
他身为兄长,总觉得作为弟弟的任万成很小。就像家长们总觉得自己十几岁,哪怕几十岁,的孩子,都总是“孩子”一样。
尽管他和任万成只差两岁。
但他莫名放心了些。他觉得这样的任万成好歹还像个孩子的样:会生气、会有自己的秘密。而不是以前他总见到的那样,无死角无缺点到让他觉得虚假。
那种藏着掖着才让他感到不放心。
他想着也许真没什么事,所谓的不去上学也只是小孩子的别扭情绪罢了,过一阵就好。
他甚至不打算细问——既然任万成这么胸有成竹信誓旦旦,那他也没必要去干预过多。
说白了,他也不想去管什么。任万成的任何事他都不打算去管。劳神费心。
于是他把这件事就真扔一边不再思考了。
等到了夜里,元正礼躺上了床,盯着天花板,眉头不松。
为了通风换气,他没有关门的习惯。他翻身看了看门外,所见的空间和卧室一样浸在朦胧的墨色里。
没有看到从另一个卧室反射的任何的光。
估计任万成也已经睡了。
他总是有些不安,提心吊胆。
没错,和任万成睡在同一个空间里,让他难以放松。
尽管如此,疲惫感还是在不断地侵蚀着他。他觉得今天这一天都被任万成耗得快精疲力竭了。
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再维持神经的紧绷、而渐渐放松下来,昏昏欲睡。
在恍惚之际,他脑海里模糊莫名浮现任万成之前拿着他手机拨号、然后手机放置耳边的场景,接着他迷迷糊糊地想到一个在他意识里已经很浅淡的问题:
——任万成是怎么知道他手机解锁图案的?
-未完-
二。顺其自然
元正礼一晚上没睡好。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某个不快的梦又回来了。他朦朦胧胧挣扎扑腾了大半个晚上。
所以他大清早的感觉就很糟糕。
至于昨晚上睡前的那个问题,刷牙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认为那绝对是对方看到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起床的时候任万成卧室的门还关着,估计是还在睡觉。
但今天是周一,他要上班。为了避免任万成出了门进不来,他把一对备用钥匙放到了门口的柜子上,在门上贴了个提醒的纸条,然后就走了。
他一路都提不起劲,进了公司却又不得不带上再自然不过的笑容和同事们打招呼。
要带着笑,要亲切,要热情,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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