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句话梳理了一下,然后就嗯了声——他并不是很在意任万成他们老师说了什么或任万成他们班同学发生了什么,他只管任万成罢了。
任万成却再次问:“哥你也是这么觉得么。”
元正礼就潦草的想了想,模糊的回答:“也许吧。”
接着又大概的估摸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就如他对所有没想过的、没经历过的、茫然的事的回答。
任万成沉默了。
元正礼也不再说话,闭了眼,等任万成继续说。
结果半天任万成也没有开口。
他有些忍不住了,睁开眼,皱着眉看向了任万成:“聊完了?”
“嗯?”任万成诧异。
“聊完了没,聊完了就下去。”
任万成就看了他会儿:“……没。”
元正礼一听,哦了一声,又闭了眼闷着头,边休憩边听任万成说了。
任万成还是半天没吭气,贴着他,在他旁边静静躺着,均匀的呼吸着,隐约能感觉到带着点薄荷味的气息一下一下的拂过他。
他想,这样的任万成,才是所熟知的“任万成”。
温顺、听话的任万成。
他放松了下来,心里有点乱,仿佛装满了的柳絮在狭小的空间里到处飞舞;身体的细胞轻微的躁动着,黑箱似的躯壳里是绽放着一朵朵明亮烟花的黑夜。
他的呼吸轻如羽毛,心跳却像脱缰野马。
掌心湿了,手里有若握着一场春雨。
他想再问任万成到底还聊不聊了,此时却又不太好意思再次去问。
他刚才已经问过了,任万成还说要聊,说是要聊,却又半天不说话。难道他就非得一再的追问催促“你还聊不聊了不聊就下去睡”、哪怕任万成再次回答了“聊”却依然一声不吭?
他是否该义正言辞的让任万成下去,就和曾经遇到的类似状况一样。
但任万成现在已经躺在他旁边了,他们贴着彼此一半的身子都是对方的温度。
他想他不必再提防了,梦里是梦里,但现实的任万成,就是他所熟悉的任万成,他不必再有任何不安。
于是他就想,无论任万成下去或不下去,都是顺其自然的事了。
任万成果真是再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一直这么躺着。
而他默许了。
许久之后,久到他也许其实已经睡着了、做梦了、产生了错觉,他不清楚,因为那已经是恍恍惚惚的事了。
任万成悄悄的凑了过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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