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影消失了。
无名心里空了一拍,心脏被失落填满。
下一刻,她看见铁索上轻轻颤抖,两人轻巧越过铁索,落在她身前。
满脸胡茬的大师父眼眶泛起了红,妖媚的二师父仰头不住地发出诡异轻笑声。无名仰头看着他们,怔了许久,第一次觉得两个师父原来长得如此好看。
小无名,我们来接你回家。
深夜,无名躺在寝宫的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回想起这句话。
从不在外人面前示弱的她,当时竟然将脸埋在膝盖里,不小心哭出了微弱的声音,肩膀轻轻地颤动。大师父蹲下身子无声地安慰她,胡子拉碴的脸颊同样被泪水浸湿。二师父在一旁大笑,笑得癫狂无比。
无名现在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只觉得脸颊烧红,就连耳根都烫得厉害。
她竟然在两个师父面前哭了?
可、可笑!
可是除了害臊,无名不得不承认,这些天萦绕在她内心深处的寒意终于褪下,反而涌起阵阵暖意。
她的家人穿过无边荒漠,在月光下停住她面前,来接她回家了。
她也是有家人的。
她才不孤独呢好吧,还是孤独的。
呼无名长长吐出一口气,披上一件厚实的狐裘,起身推开窗。
她趴在床边,抬头看着夜空中的圆月。
南月
刚才大师父告诉她,南月在她被秋分推下城墙后,被唐炙的人带回了京城。如果她不快些赶回去,谁也不知道唐炙那个疯子会对南月做些什么。
无名当时眼中就冒起血丝,大脑一片空白,想要立刻跃过铁锁链迅速回到大秦,却被二师父拎住衣领。她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算有一品高手同路,也不一定能穿过荒原。
在大师父的陪同下,要尽快出发回长京,也至少要再休养三天,等体内真气能够顺畅地运转再说。
无名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已经捡下一条命,她总不能再给弄丢了。她要活着回长京,完完整整地,毫发无伤地出现在南月面前。
可理智是一回事,心里抑制不住的想念和担心又是另一回事。
无名苦闷地趴在窗边吹冷风,时不时就晃晃脑袋。
二师父轻佻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怎么?小无名?半夜睡不着想你的小南月了?
无名闷闷地看他一眼:是。
二师父穿着一件单薄的开衫,手中拿着酒壶,正坐在窗外栏杆上潇洒地喝酒。
无名想起楼兰王对她说的那个故事,轻声问道:你呢?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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