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远缓缓解释道,或许长宁她没有死,此时她正和大殿下潜伏在暗盯着长京城中一举一动这个冬天,长京城恐怕真的要变天了。
南鹜瞳孔猛地扩大:父亲,您的意思是大殿下他也想要坐上那把椅子?
南博远点头:是。
否则他一个纨绔养谋士干嘛?否则他怎会在京中布下天罗地网,甚至能轻易从皇宫中救人?为何又偏偏是渭北战乱的这个时期?他恐怕谋划已久,就等着七殿下统领渭北大军与他汇合,一举打入长京城中。
南博远看着脸色苍白的南鹜,笑着摇头:别说是你了,若不是他的谋士突然找上门,就连我也要被他蒙骗,以为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纨绔,以为七殿下是站在六殿下那一边的。
可是父亲,您又如何确定他一定会赢?南鹜颤抖道。
这种事除非尘埃落定,否则谁能下定论?南博远淡淡道,我只是在赌,赌他会取得最终的胜利,赌他会在六殿下手中保全你的性命,赌我南家的未来。
在荒漠中奔波小半个月,无名终于抵达渭北城外。
不知是不是楼兰暗卫始终护在周围的缘故,一路上他们几乎没遇见过蛮人,顺畅地穿过广袤荒漠,终于在渭北城墙附近,又看见了零星蛮人军队。
那一战过后,蛮人损失大半兵力,好不容易以为掳走大秦的郡主,没想到又被楼兰人半途劫走。他们的确是被打怕了,大多数蛮人退回荒漠深处,只剩下小部分还在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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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一个月后,渭北就能再度安定下来。
唐池雨守在城墙最高处,看见远处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时,激动地从城楼上一跃而下,顺手夺过正好在下边的李大枭的马,策马朝无名二人奔去。
司涟仍然站在城墙上,眼神有些迷茫地望着唐池雨的背影,唇角勾起苦笑。
没想到下一刻,唐池雨突然勒马回头,朝她招了招手。司涟的笑容立刻变得柔软起来,她轻轻往下掠去,落到唐池雨马后。
无名!你、你没事吧?真是太好了!唐池雨看见毫发无损的无名,一时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大哥和宇文哥是从蛮人手里将你救出来的?他们没,没对你怎么样吧?
白色的热气呵洒而出,消散在冷风中。
唐池雨骑着的那匹马儿也随着她无意识拉动缰绳的动作,上下跳跃了几下,可见此时她有多开心。
挚友重逢,便是如此。
司涟感觉到唐池雨握着自己手掌的力度不受控制地加大了一些,柔和地轻轻在她手心挠了挠,亦是转头向无名露出一个笑:无名姑娘,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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