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她努力习惯,却又难以习惯。总是显出几分迟钝与笨拙来。
江厌辞沐浴后换了衣服,只着就寝时的雪色中衣。他在圈椅里坐下,接过孙福递过来的胶梨饮子,只喝了一口便不喜放下。
灯光打在他的侧脸,鼻翼侧落下阴影。明暗的光影交错,将他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衬得更为锋利。
月皊忽然想起阿娘总是对着阿耶的画像黯然,阿娘时常说画像画不出阿耶的神韵来。
他生得这样像阿耶,阿娘见了他定要欢喜。
柔情漾在月皊盈净的眸中,重重光影下的她慢慢展颜,露出这段时日唯一真心的笑。
月皊后知后觉自己望着江厌辞发怔时,江厌辞早已抬眼看了她许久。
到底是一直养在深闺的姑娘家,月皊慢慢绯红了脸颊。
少女的尴尬一览无余,偏江厌辞不是个善解人意的翩翩公子,目光仍不移。
孙福黑亮的眸子转了转,笑着替江厌辞问出来:“姨娘怎么一直盯着三郎瞧?”
“你生得很像阿耶。”话一出口,月皊后悔地咬了下舌尖,怕他不喜她那样唤他父亲。
“所以?”
月皊抬起眼睛望着他,眸中绻着茫然。
“把我当你爹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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