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簌簌倒李漳怀里的时候,李漳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又瞬间恢复了寻常。他甚至任由秦簌簌她怀里坐着,没人拉开。还是秦簌簌自己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朝李漳福身诉歉。
李漳笑笑,道:“无妨。”
他垂首,慢条斯地拂了拂衣衫前襟上的褶皱。
待秦簌簌走了之后,身边的亲信凑到李漳面前低声道:“这位县主恐怕马上要哭哭啼啼地去求恩典了。”
李漳接过江厌辞递过来的酒,漫不经心地:“去去吧。”
江厌辞瞥向李漳,略显诧异地问:“若她求了赐婚的圣旨,你应了?”
江厌辞觉得秦簌簌这手段太令人不齿,若李漳应了,岂不是太吃亏。
李漳抬眼,给了江厌辞一个古怪的眼『色』。
“有话你直。”江厌辞道。
李漳反问:“你为我是你?”
李漳笑了笑,手指转着指间的酒杯。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秦簌簌的求到了赐婚的圣旨,他不仅不会拒绝,还要满面堆笑地谢主隆恩。
当然了,至于秦簌簌能不能活到婚的那日,是另外一回了。
他手肘搭江厌辞的肩上,笑道:“反正有人与为兄过——没有他杀不了的人,我明面上不能做的情,他都会帮我去做。”
杀个烦人又贪心的女人,多简单的情。
江厌辞瞥了李漳一眼,李漳搭他肩上的手拿开,道:“也半个月了。”
李漳还没想明白江厌辞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厌辞已经站起身走出了宴席。
李漳目光追随着江厌辞的背影,看见了立远处等候的太监。他微微眯眼,认出那个内宦是父皇身边的人。
江厌辞要去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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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宴开始没多久,圣人离了席,回到自己的乾元殿,靠榻上闭目养养。
一上午繁复的流程走下来,即使他不同于下面的皇亲国戚武百官站立着,他算是坐龙椅上也有些吃不消。
圣人不得不承认自己这身体越来越不中用。
静贵妃坐他身边,动作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给他『揉』捏着肩头,又顺着他的手臂,慢慢捏下去,最后反复去捏『揉』他发木的手,这双手每日批阅奏折处国,经常乏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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