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将手探进大衣口袋,却没有摸到熟悉的盒状物体,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了。
失落地将手抽出来,昏暗中,五指的边缘暧昧不清,却看得出正在不停颤抖。宋鸣雨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脸埋进掌中。
胸口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肺部挤压折磨着,让人苦闷到呼吸困难。宋鸣雨想,这时候是不是该应景地大哭一场,但眼眶却干涩到无泪可流。
想要打电话给田恬,但对方应该已经睡下了,宋鸣雨找不到将别人吵醒的合理藉口。更何况若真打了,他又能说什么?
这次回家,宋鸣雨将正在跟田恬交往的事情,报备给了母亲。年近六十的中年女人笑得眼角满是皱纹,宋鸣雨才发现母亲已经这么老了。满心盼着抱孙子的女人,掰着指头算日子,儿子过年就三十二了,年内结婚的话,最快明年家里就能添丁。
中学时无忧无虑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怎么自己就三十二了呢。不知不觉,喜欢那个人的日子竟也有了十五六年。虽然被错当成别人,但也算是接了吻。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事情,终于成了真,这下总该可以安心去结婚生孩子了。
原本堵在胸口的那团棉花,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鼻子一酸,温热的液体便涌了出来,滴入掌心,渐渐变凉,然后顺着手腕流进袖子里去。
好苦。真的好苦。
整颗心都在喧嚣着喜欢,但却无法说,不能说。
宋鸣雨想,为什么当初不是自己先喜欢上关寅,如果早些将这份心意托出,现在就不用如此辛苦。一年一年,拖得越久,感情越积越深,也越来越没办法说出口。
如果感情也有保质期限,那么自己的心一定已经腐烂坏死。当暗恋一个人已经暗恋到病入膏肓,是否还有痊愈的可能。
宋鸣雨从没有如此想念过一个女人。他知道自己的心态不正常,但此时除了田恬,他再也想不到其他能将自己从痛苦中拖出来的人。他强迫自己一遍一遍去回想田恬的笑,他记得田恬总是笑得很淡很安静,他喜欢她的笑。只要想着田恬的笑容,心里好像就没有那么苦了。
坠入黑暗前,宋鸣雨几乎觉得,自己已经真心爱上那个叫做田恬的女人了。
一大早,关寅便打了通电话过来,约宋鸣雨出去见面。
宋鸣雨并不想去,但关寅一再坚持。想着不将话摊开说一遍,那家伙总不能死心,宋鸣雨便应承了下来。
九点的茶座没什么客人,两人推门进去时,服务员还奇怪地看了看他们。两个大男人,一大早跑来喝茶,脸色还都不太好看,也难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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