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行驶着。狭小的空间里,马达和暖气的声音单调地持续着,让人窒息。嫌暖气机运作得太慢,关寅心焦地不断升高着温度。
然而任温度设定得再高,身体却一直无法暖起来。
狭小的单人房,六个平米都不到。带着米黄色斑点的枕头,散发出一股霉味。关寅和衣拽着被角,将自己卷成一团。明明应该累极了,脑袋却异常的清醒。
早知道刚刚应该买几罐酒带上来。他现在只想闷头大睡,什么都不想。因为再怎么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是不明白。
到底是怎么了。有谁能告诉自己。有谁……
三十出头的男人,闷在满是霉湿味的被子里,呜咽出声。
不知几点钟才睡过去,等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慌慌张张赶到公司,免不了被一顿臭骂。关寅低着头,听主任说着奖金长奖金短,却完全没有心力去理会。主任见关寅低着头一脸的阴郁,只当他已经在反省,便挥挥手让他回座位去了。
枯坐到下班时间,其间有同事关切地来询问,虽然挤出笑容来应对,内心却觉累得慌。大脑一片空白地走到停车场,坐进车内,将钥匙插进匙孔,才发现无处可去。
回去吗?不知该如何面对唐惜其的脸,也不想面对。
他害怕,害怕那张脸再说出什么令人惊诧的话语。换作以往,每当遇到此种情境,宋鸣雨都会收留自己。然而如今,已经再没有能够收留他的地方了。
因为跟唐惜其的关系,他疏远了大学时的同学,连同事都故意保持距离,不敢走得太近。别说去谁家里借住了,他连同事家住哪里都不清楚。
“住几天?”口红鲜艳得不自然的中年妇女冷冷问道。
关寅想了想,答说三天。
“两百块押金。”
“那个……请问这附近有可以停车的地方吗?”
中年妇女自柜台后一脸奇怪地看了看关寅,告知了地点。
在单人床上坐下,拿起枕头嗅了嗅,竟然没有霉味。虽说有股淡淡的烟味,但也分不清到底是枕头上的,还是房间里的。
关寅向后倒下,看着窄窄的长方形屋顶,白色的四壁,没有窗户。好像被关在了牢笼里。让原本就不轻松的胸口,变得更加沉闷。
也难怪老板娘会用那种眼神打量自己。有车的人大概极少会来住地下旅店。然而在不清楚需要外居多久的情况下,自然是越便宜的地方越好。
排风扇转动的嗡嗡声在窄小的空间里回响着,那便是自己与外界空气的唯一联络口。直径还不到30厘米,所以房间里的烟味才会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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