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晚上睡觉,平常心是道。”
心里一松,苏子鱼紧绷的神经轻轻放了下来,只觉得整个天地一遍风清日和,向慧远跪拜道:“是,行住坐卧,应机接物,尽是真如。多谢师父指点。”
慧远轻轻一托,拉着小鱼往雀梨寺走去:“你经历这些能够想到这点,也算你慧根深厚,悟性通达。”
就算苏子鱼脸皮厚似城墙也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是觉得自己慧根深厚,悟性通达的,那知道一经检验才明白很多认知自己并没有真正体悟。
“你在山上时,自己用功便可通过八正道获大神通,但没有大觉心,至多能到阿罗汉果,非我莲宗目标,如今见识增长,要不要入空门可以自己决断。”听到慧远突然的允诺,苏子鱼愣住了,过去很多时候他闹着要出家只是为了堵一口气,怪慧远不承认自己,回想刚才幻境中所获,心中已经豁然开朗,转而说到:“师父,我已知道心行清净便可事事无碍,学佛修道应世利人,出世间和人世间没有界限,如今百姓遭难我没有竖穷三际的神通,留在寺中帮忙不如去朝中想法获取支援,解决根源才是长久之计。等此事一毕我再回寺中不迟。”
慧远眼映星河,慈爱地笑着,心中却暗暗叹息:自此一去便不可回了。
心结解后,苏子鱼留宿雀梨寺帮助寺庙组织富户布施灾民,眼看灾民聚集日复的增多,民间和官府的救济却渐渐显得乏力。就这么过了两日,苏子鱼带着奉勇三人动身前往洛阳,看能不能通过司马兰廷为救济灾民出些力,再则长沙之行虽然没有寻回云霄,自己现在却可以将释天总则誊写给他,也了去一桩挂心之事免得时时担心。
四人重新上路。经过七八日马程,这天正午眼看隔洛阳只有几十里了,马催急点天黑之前就能到达,偏偏天昏黑起来,天地间飒风涌动。像雪花一样满天飞舞梧桐果毛,海潮般翻动起怪异姿态的树枝,都宣告着大雨将至。
几人只得打马进了洛阳东南的双风镇,找了间客栈歇脚,等雨过了再走,今天能不能回到王府就是未知数了。
老天也没多少耐心酝酿情绪,四人还没踏进客栈大门,“哗”的一声雨点便直泼而来。雨点,雨线,直至纵贯天地的雨幕。
客栈里已经坐了好几桌避雨的过路人,闹轰轰着评论这场大雨。几个人扫扫沾上的雨水,奉勤还在马厩安顿马匹,奉勇嫌弃大堂嘈杂去向掌柜要了几间空房,带着小二上去整理了。
苏子鱼和奉毅坐在靠门的案桌边,看着密密麻麻的雨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