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来。 昨晚上司马兰廷虽然表面不为所动,但当晚就背熟口诀,将苏子鱼爬起来默写大半夜的“心血”付之一炬,然后正正经经和他这个半吊子探讨心得,直至天明。 早膳后,两兄弟各忙各的。司马兰廷赶着安排各方事物好腾出时间练功,苏子鱼也没闲着,赶往白马寺拜见师祖道安。 道安的威名,远播天下,在西方诸国也被称为“东方圣人”。武帝在世时就下旨:“安法师器识伦通,风韵标朗,居道训俗,徽绩兼著。岂直规济当今,方乃陶津来世。俸给一同王公,物出所在。”从此奠定独一无二的高僧地位。在世俗之人的心目中,就等同于释门孔子。 作为道安的徒孙,苏子鱼从来都是自豪无边的。刚到洛阳就巴巴地赶来拜见,那知道满腔的崇敬硬给堵了回来,他那师祖入禅已经两天,什么时候醒来还没个定数。 只能等了,指不定今天就能出来呢?他还想跟师祖聊聊,师叔这个祸害是怎么形成的……迷迷糊糊间,就听见外面有些喧闹。想起王府那些侍卫猛地一惊,可别在佛门重地上演小石镇伤人那种事,急忙跑出去看。奉喜他们却是呆在一边乖乖看热闹,原来是知客僧和别人起了争执,对象正是昨天在客栈看到那行人。 长相和善讨喜的小和尚一脸坚定的看着眼前看似温和之人,却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研讨佛理谒见慧宁大师也是一样的,如果檀越非道安师祖不可,还是请檀越改日再来参见吧,皇家寺院不方便留宿外客,请檀越体谅。” 这话本说得合情合理,奈何苏子鱼此时踏了出去,就好似打了他一耳光,魏存华转头看着倚在门边的苏子鱼,一脸平静,没有置疑,没有讥诮,但就让人忍不住心虚想解释。 苏子鱼心里亮堂堂的,他明白为什么魏存华急着要见师祖,他可没忘今年春天从寺里出来是为了什么事,想必在江左那边的交锋中,上清道落了下风。不管怎么道行精深,不管怎么风头强劲,你也不过小辈不是? 略微一想,苏子鱼打定了主意,也把他哥的交代抛到了九霄云外。 “悟心师兄”咳!怎么到那里他都是辈分低的呢?“这位施主是我的朋友,让他进来跟我一起等吧。” 魏存华眼光微动,并不掩饰自己诧异,昨天还是“大人”,今天就是方外之人了么?脸上却微微一笑:“多谢公子!” 苏子鱼突然觉得,这人其实挺不错的。把他让进客堂,也不要悟心打理,亲自奉上茶水,笑得一脸灿烂:“请问足下如何称呼?” 魏存华淡淡笑着,十分从容,双目却射出星火一般的厉芒,饶是苏子鱼胆大包天,也吓得心神一震。 “魏华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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