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养父苏卿怀,外公杨骏留给他的两份遗产毫不气弱:“明叔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请人回来修。”
其实只要司马兰廷发句话,苏二爷抱着银子在洛阳也找不到人给他修墙挖门,谁敢妄动北海王府啊?可这么一来就等于逼苏子鱼离开,司马兰廷是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听完奉明的转述,司马兰廷苦笑半刻,只得派了工匠来修墙开门,改掉一些品衔上屋宇用度的违限之处给苏子鱼单用。
这些工匠表面上听苏子鱼的意见,但私下里根据王府的指示留了很大余地,门是正正经经的开了,可那墙修得却不那么实在,上面花窗月洞,雕栏玉砌做得像高了一截的廊壁。对外有人问起,司马兰廷还得宣称是“成武侯之弟,除逆有功特别褒赏的。”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九十六 祸福不定
苏子鱼知道奉喜死了,是在搬进栖逸院的第二天。他是司马兰廷划给苏子鱼的人,苏子鱼去武昌奉喜没跟着走已经不合常理,现在苏二爷要分家,奉明再推说奉喜执行其他任务去了苏子鱼也不会善罢甘休。
或许是这几日眼见听闻了太多死亡,苏子鱼知道真相后并没有太激动的反应。他问奉明是什么时候的事,奉明还想瞒他,回说是苏子鱼去武昌后喜子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苏子鱼沉默的听着,心里追思起去武昌前后的情形,突然打断道:“不对,明叔别瞒我了,是我离开洛阳的前一天出的事吧?”
奉明一惊,露出愕然的表情,他不知道苏子鱼是推断出来的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只得原原本本把事情讲了一遍,最后劝道:“这事二少爷也别怨殿下,他也是为你好才瞒着你的。”
苏子鱼不置可否,只说要去看看奉喜上柱香。
回去王府后,奉明甚感欣慰。对司马兰廷说道:“小少爷也知道识大体了。”
“不是。” 司马兰廷的脸藏在明明暗暗的烛光背后显得清冷而孤单,“他现在不去寻仇生事是知道自己伤还没好,他是不肯让人占半点便宜的人,还是叫羽卫暗中把他盯劳了,别让他闹事也别让人伤了他。”
看着自己一手照顾大的司马兰廷,奉明不觉忧心忡忡,有些害怕两兄弟继续闹下去间嫌会越闹越大,最终让北海王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人情味又消散殆尽。
的确,苏子鱼这人大大咧咧却并非不知轻重,趁府里乱糟糟的在改造中索性住到了白马寺里。一则为养外伤,二则为了医治内伤。
师祖道安又禅定了,慧宁师伯似乎料到他会回来对他的出现毫不意外,只对他的伤势大皱眉头。这个一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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