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故意问道:“不回你的苏府去么?”
苏子鱼正细细地帮他洗脚,张口便答:“今天不回去了。”
司马兰廷闻言一阵气恨,他只道经此一事,那围墙是再排不上用场了,哪知他弟弟却丝毫没有搬回来的意思。可再瞧苏子鱼脸上神色,却是笑呵呵憨乎乎的,司马兰廷也不禁疑惑起来,弄不清楚这苏子鱼究竟是个什么主意,气也不是放心也不是只得冷着一张脸不再看他。
齐王这冷颜厉色换在下属身上能叫人双腿哆嗦,换在同事一殿的朝臣身上能叫人七上八下、心中突突直跳,换在苏子鱼身上却有如给瞎子点灯—白搭!
可不是瞎子么?那样的冷厉,在苏子鱼看来竟是有些可爱的。
他那哥哥,杀伐决断权谋智深,什么时候有过这般气弱的模样?都快让人生出司马兰廷能任自己搓扁捏圆的错觉了。有点小小坏心思的苏小弟暗地里想着,若不是受伤倒愿意他哥长长久久都是这个样子的。
如果他哥能一味的柔柔弱弱岂不是美妙?
那么,等他想出去混玩了回来再不怕有人拿着鞭子等着抽他,该是温温柔柔的嘱咐小心送他出门吧?
等他想喝酒喝得烂醉时,再不用担心有人把他扔冷水池子里泡了,该是温言细语的小心劝慰吧?
没有突然的厉声呵责,没有突如其来的勉强行事,没有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有一个温和地、亲善的、漂漂亮亮的哥哥……
苏子鱼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嘿嘿地笑出来。正对上他那漂亮哥哥眼眸中暴射而出两道利剑似的寒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乖乖爬到床上,缩在司马兰廷旁边小心翼翼,轻言细语的问:“哥,好些了不?我帮你揉揉胸口吧……”
苏小仆,苏小狗腿很识实务的全然忘了方才那些痴心妄想。
那一晚,苏子鱼是扣着他哥脉搏睡的,清晨醒来,司马兰廷白皙的手腕上明晃晃几根红红的指痕。司马兰廷知他焦虑不安,即便扣着自己的脉搏也必定睡不踏实,自然不会怪他。心中反倒溢满了疼惜,连昨日那些不乐意也消除了去,一任他像个小厮似的侍候自己。
苏小仆一勺一勺地喂他哥吃早膳,那鱼羹鲜嫩滑润,映衬着影青刻花玉瓷碗显得色泽透亮、香醇莹润,引得他自己也食指大动。自从元神伤损后苏子鱼定力不够禅心后退,秋水奉勤便趁机灌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