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五日,楚王司马玮在校场以逼宫谋反之罪,被公开处决。
至此,一朝大权尽落齐王司马兰廷之手。
宫闱之乱流下的血迹,很快被清洗一空。权柄几经易主,添加的是百姓茶余饭后的悄悄闲话,和由此带来的新希望。他们盼望着新主带来的政通人和,风调雨顺。
但很快,所有的窃窃私语被新的闲话所掩盖。朝廷派兵铺天盖地的找人,找一个三月十四日晚从齐王府走失的人。
洛阳三百里内外鸡犬不宁。
整整一个月后,齐王大司马似乎才找到了新的玩法,终于偃旗息鼓,整日沉溺在酒色歌舞之间。除此之外,大晋并无他变。杨骏、司马玮、司马兰廷并无多大的区别,或者权胄之人都并无多大差别。
没有多大的失望,百姓很快忘了几个月前的风波,继续为三餐劳作。温饱之外他们很快又有了新的话题。
“听说齐王要大婚了……”
洛阳城北十里有个梅子河沟,旁边官道人来人往上北、下南、左东都得由此经过,开个休憩的小栈比挨地里黄土朝天好,各路旅客也有个歇脚的地方,皆大欢喜。
小栈最里边那桌坐了两个汗流浃背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听到这话蓦地停住了喝水的动作,偷偷看向他邋里邋遢的同伴。那人浑不知觉地咬着烧饼,像是没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喝水的人也没多说什么,两个人快速用食妥当,打了两皮袋水便要上路了。
临出门,小栈里那洛阳北上的旅人还在咋呼:“听说要娶的不是什么仕族闺秀,就是个寒门女子……”
这两人俱人脚程惊人之辈,一前一后片刻间就没了踪影。但功力再深厚、轻功再好也磨不住长时间跋涉,路过双凤镇时只得向商队买了两匹骡子。
各付各的钱。
这时候天已经擦黑,其中一人看了看天色迟疑道:“二爷,不如在这里歇一晚上吧。”
那邋遢同伴正是苏子鱼,他笑嘻嘻的跨上骡子挥手便走:“你慢慢留。不送!”
灰狼叹了口气,只能跟着上骡离开,另寻他机给府里递消息。当初谁能想到苏子鱼跑出齐王府只去看了一眼绿珠,便连夜跳出城跑到了邙山方翰那里呢。现在府里怕也只是知道当晚自己用了令牌出城,至于是不是去追苏子鱼了,可能都不敢确定。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被王府离弃,定为叛逃了。
谁叫他一上山就被方翰关了一个月,半点消息都传不出去呢。
不过灰狼也可以理解方翰的心思。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希望这两兄弟分开,还有谁敢忤逆司马兰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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