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添上了酒,但发现气氛有些安静,正想着方才这二人还有说有笑的,这是怎么了?就听他那小主子又在一鸣惊人:“贤安是个女人吧?”
灰狼听旁边魏华存发了怒,碗筷一摔“碰”地一声,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是两个人拌嘴相互嘲讽。结果魏华存摔了碗筷,却突然一阵沉默,最后抬起头脑淡淡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灰狼“啪”地一声掉了杯盏。两个人却不去管他,隔着饭桌相互直视。
“我初见你时,你以罡气护体使得雨不湿衣,我虽觉得大材小用却没多想。后来你袭杀杨尘,我从别人口中听说了六年前萦阳花家之事,突然就想到了你。‘华’不是通‘花’么?而花家最后一代都是尚未出男丁。上次在船上你不是也说自己是在六年前遇到我父亲的么。还有洪方的事,你的为人我大概也知道,上清道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若不是被人家抓住了把柄怎么会拱手相让?而且你看你这样子,哪有男人长得如此端丽的?”
说完这句突然想起什么,眼光闪躲假咳了一声,怕人家回嘴似的急忙接到:“本来你是男是女都和我无关,你是女的难道就不是‘魏华存’了?不是我朋友了?可我看你这几天行止有些鬼祟……哦,不是,是有些藏头露尾……咳!我是说有些神叨叨……咳!反正不大正常。对着我父亲总是欲言又止的,我就想你是不是在为这个烦恼?是不是想跟我父亲说个清楚却又有些顾虑?所以想开导开导你,反正我们大家都知道了,你就不用避讳了。我父亲为你启脉通经,难道会不知你的性别么?”
苏子鱼说这通话的时候,魏华存一言未插,淡然、哀戚、不忿、恼恨、动容、凌厉、省思,脸上五颜六色变换个不停,最后化做一叹:“发现的和坦陈的总不一样。恩师他说了什么没有?”
苏子鱼小哥小心眼的怕人家恼羞成怒掀桌子,正想抓紧时间抢菜刨饭,听这一问知道一席话到底没白废,笑得春光灿烂:“他非常看好你,说你今后成就不凡,怕就怕你自己画地为牢。”
魏华存低头细细端详着自己的手,静静地有些悲漠,隔了半晌忽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你们慢用,我去去就回。”
苏子鱼看着他走到门边,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师父曾教诲我,人有顽痼,要善为化诲,切莫讳疾忌医。”
魏华存回头看了他一眼,对月长叹:“想不到我竟要你来点醒。”踏步出去了。
屋里苏子鱼向灰狼挤了挤眼睛,敲着碗道:“吃饭,吃饭……”
一日之后,司马兰廷带着十八“小鱼摆尾”护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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