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们避过战祸,算是替二爷报答苏府养育之恩……如果二爷有个三长两短,殿下这些苦心就全部白废了。还请二爷为殿下,为大家都多多保重,不要再以身涉险。”
苏子鱼闭了眼睛,无法说话。
尾章一 社稷风雨
其实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让全身经脉针刺一样痛苦。虽然常常自讨苦吃,苏子鱼却不会自讨痛受,他尽力放松身体,一动不动。完全清醒的头脑却是一遍混乱。
因为司马兰廷的话,也因为影红的话。
是多久以前自己这么要求过,说要和他终老许昌,如今司马兰廷……他哥哥是真的放下了。可是现在收缩兵力却是任内战燎原,胡骑直入……
这是弃万民于水火啊……
不想看到司马兰廷出事。
可谁又是该死的,谁又是该活的?
司马乂司马颙?
大晋百姓?
还是塞外所见的那热情洋溢的一张张笑脸?
苏子鱼心纠了起来,只觉得一颗心半边陷在火里半边在侵入水中,闭了眼睛任其煎熬。
苏子鱼的内伤终究没有大起色,可时不与待,平阳尚能支撑一时,另一座边境守城永石却在匈奴大军连日猛攻下,破城在即。再逗留下去只怕谁都走不掉。
才过几日已是遍地湿冷,寒风越发凛冽,小雨淅淅沥沥打在身上却是冻彻透骨。司马兰廷找了一张猎户自制的粗糙兽皮,把苏子鱼从头包到脚勉强揽他上马,放缓驰速小心翼翼。
苏子鱼近年来奔波劳累,本就瘦得身无几两肉,这几日又为伤痛所苦吃不得睡不好,现下在司马兰廷怀里就像一层黑皮包了个骷髅架子,疼得他心颠儿都在发怨发恨,更没一个好脸色赏下去。
两兄弟都倔强,司马兰廷沉着脸不说话,苏子鱼也闭着眼一声不哼。等到他哥发觉时,苏子鱼唇上全是自己咬的牙齿血印,身上被冷汗打得透湿昏厥在司马兰廷怀里。
司马兰廷差点没给气死过去,急忙停了马临时在路边找了个避雨稍歇的林子,给他施展针药。苏子鱼经脉脆弱他是知道的,却不想竟痛得如此厉害,好在他的内功心法有养生疗伤之能虽不敢直接探进血脉,却能用银针一丝丝引入慢慢加持梳理。
恁冷的天,司马兰廷周身功力流转竟是热气蒸腾,冰雨落下滴在身上挥发出去好似一圈儿薄雾。
一个时辰后苏子鱼才回转过来。
见他睁开眼睛,司马兰廷扬手就是一巴掌,但还没等贴上脸颊就收住了。深吸两口气,又恼又怕的问苏小祖宗:“你怎么也不吱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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