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谈笑风生,大娘和二娘也打扮得雍容华贵,三位哥哥围在爹的身旁学习应对之道。
唯独他,在爹寿宴的日子上,被下令不准与任何人亲近。
爹说他和夫子顶嘴,罚他抄写五百遍「论语」。他房里满地都是揉成一团团的纸张,越写越生气,他才不写了呢!哼,他气闷的回想,每年只要遇上了爷爷或爹的寿辰之日,他在前几日所干的错事就会被人拿出来说嘴、算帐。
孤伶伶的一人,心头好不是滋味。他奔回房里,「砰!」地踢上门,回头瞪著被他绑在椅子上的家丁,一把拿出塞在他嘴里的纸张。
「阿让,你说,我是不是爹亲生的?」
「呃……颢儿少爷啊,你这话要小的打那儿说起呢,如果你不是老爷亲生的,咱们何必伺候著你。」
「哼哼……」他鼻孔哼著气,小脸上的表情可倔著呢。
「我要你当狗爬!」
「啊?」阿让张大了嘴。
「不肯吗?」
「这……」他当然不肯啦,又不是傻瓜!嘴上却说著:「你生气也别拿小的出气啊。」
「我偏要!」一耍起性子,他跳到阿让的腿上,抡起小拳头乱打一阵。
「唉唷、唉唷……你可打死我了!」阿让鸡猫子鬼叫,实际上压根就没痛到哪去。
「颢儿少爷……别打了。」
他越打越没力,「哇」的一声,搂著阿让哭。
阿让皱眉也想哭,身为下人,主子要打就打、要骂就骂,莫名发一顿脾气轰往自个儿的身上来。他压根不懂,颢儿少爷有得吃、有得穿、又有得念书习字呢,哭啥啊?!
「你给小的松绑吧。老爷交代过了,要小的看著你写完五百遍论语呢,否则不给小的饭吃。」
高颢听完,这会儿哭得更大声。
十一岁的时候,他仍住在府上最後边的小苑内。
三位哥哥越来越受到爹和娘的重视,大哥年满十六了,爹每日都带在身边,二哥年届十五,每日都关在房里死读书;三哥年长自己三岁,每日和一位武师舞刀弄棍的,爹有心栽培,却忽略了他。
他明白,自己不受宠。
娘安排了几位漂亮的丫鬟伺候著兄长们,偏偏塞给他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嬷嬷伺候生活起居,他好呕。
早上读书习字,午後閒来无事。他乾脆蹲在墙角边挖洞,反正老嬷嬷不会管他干些什麽。
哼,他要自己找乐子,身居府中没人理,他要溜出去外边玩。
像条狗似的,双手扒土,弄得指头又黑又脏又会痛。他挪来几盆花遮住刚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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