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做朝奉大夫。」
高颢默不作声。良久,才问:「奶奶怎向爹和二娘说的?」
「老奴宠你。」老嬷嬷叹了气,便走出房外。
奶奶没出卖他……高颢别过脸庞,内心五味杂陈。须臾,吹熄了盏灯,他轻手轻脚的溜出房外,顺手将门阖上。
「唷,咱们的耗子今儿个的心情不太好。」李朝央难得看他凛著一张臭脸,「发生了啥事呀?」
「若是被人欺侮了,俺帮你出气!」张大同卷起袖口,露出两条粗壮的手臂,一派要找人晦气的狠劲儿。
高颢闷不吭声,陈老七却说:「这小子不会让人给欺侮,准是发生了说不得的烦心事。」
姜还是老的辣,陈老七一猜就中。今夜轮到高颢望风,他走出农舍外,放眼望去,城郊外灰蒙蒙的一片萧索,几不可见远方的小村落。
一座老坟头,离这儿不远处,林边的野鸦聚满枝头。人终将一死,他不怕干出会掉脑袋的勾当,却怕见著奶奶一脸失望的神色。不禁拧眉,为什麽二哥与丫鬟们厮混就没事儿?爹却塞给他风月场所的女子,怎麽也兜不出一个道理……
他思索著是否该学学兄长们,弄些权力在握,再找机会搬出府邸……养一票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看谁管得著。
陈老七捧著畚箕出来坑土,回头走向他,抬手往他肩上拍去,「打起精神来,小子。」
他怔了怔。
「大夥儿还在担心你哪。」
眼底的眸光一闪,他提气振作。
陈老七又说:「不论发生什麽事,咱们这几人打心眼里都没当你是外人。」
高颢挑高眉,意识到自个儿是这帮人的头儿,怎能为了丁点小事就窝囊得像龟孙子了!
掘坟的事业刚起步,他撂下豪语:「你放心,我没事了。我这辈子就算再怎麽窝囊,也一定要比兄长们还有出息!」
「嘿,有骨气!」陈老七又拍拍他的肩头,「等你有本事能光明正大地将咱们这几人都带在身边,就算要我这光棍老汉给你这小子提鞋,我也认了。」
「呵,咱们就说定了。」
耗费近两个月的光景挖地道,高颢这伙人终於盗出墓穴之中的陪葬品,论贵重与价值性,远不及夜盗富豪的库房。
物品一转手销赃,高颢分毫未取,全数赏给手底下的人均分。
接下来的日子,一帮人陆续盗了几座坟,所得的陪葬品都是时下的玩意儿,耗费的时间与收获不成比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