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小苑内,发现房内透出灯光,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是谁闯入?
老嬷嬷听见屋外有些动静,便喊:「是颢儿少爷吗?」
高颢心魂甫定,一脚跨入内,勉强笑问:「奶奶怎还没睡?」
老嬷嬷的气色憔悴,花了数月缝缝补补才制好一件棉袄,此时搁上了桌。
「老奴为你制衣,穿穿看,是否合身。」
高颢怔在桌旁,直勾勾地盯著桌上棉袄,湛蓝的衣料虽称不上好,手工也不精致,尚未穿上,内心已暖得似怀炉熨烫。
「何必为我做这些……」彷佛做错事的孩子,他低头避开老人家的目光。
老嬷嬷没问他上哪儿,仅是问:「不喜欢吗?」
「喜欢得紧。」他捧起棉袄,目送老人家缓步离去。
合上房门的刹那,老嬷嬷叮咛:「早点儿睡,别再日上三竿,还窝在被子里头。」
他没回话,揪著棉袄的指节一紧,满怀的温情上涨至喉头。
今夜,他噙著笑意,睡得特别暖。
赶著年前,高庆在母亲大人的命令之下娶一房媳妇,高府热热闹闹地的办婚礼,席宴百桌,满园子都是宾客人潮,唯独僻静的小苑内冷冷清清。
高颢早已习惯受到冷落,也没出席婚宴,就连奶奶端来的山珍海味,他连瞧都不瞧一眼。
一连数日穿著奶奶亲手缝制的棉袄,怎也舍不得换下。
老嬷嬷趁他熟睡後,才将棉袄给收了去洗涤。
安居在府中的日子,高颢时而外出,甚有把握奶奶会帮护著他的行踪不让人知情,他偷溜的时辰已不限夜晚。
年後,高府之中也发生了变化;高庆藉由裙带关系,仕途顺遂,攀升至五品官员,已迁至别府。至於另外两位兄长依旧任於现有的官职,平日与高颢鲜少碰面,也谈不上什麽交集。
春雪未融,高颢的生辰日在有心人的隐瞒下悄悄而过。一日,又被老爹给传到书房。
他已有心理准备听老人家教诲。沿途思忖:自个儿挺安分地,可没再去招惹了谁。
一跨入书房,除了老爹,尚有大娘和二娘。高颢隐约察觉一丝不寻常,老爹将丫鬟们统统遣退,关起书房门,怕是隔墙有耳嘛。
高老爷走到桌案前,打开了一只小盒箱,神情严肃道:「颢儿,爹今日要向你说一件事。」
「嗯。」他恭恭敬敬,佯装一丝不苟。
「你已年满十八,这重要的物件,爹该交给你了。」高老爷取出了一张纸,交递他手中。
「咦?」
「这是一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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