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高颢只手托腮,斜睨来人,先下声招呼:「又见面了,找我有事吗?」
黎生面无表情,身为随从多年,早已练就当个无声的影子,除非必要才开口:「我遗失了一件随身物,敢问高爷可知其下落?」
「你遗失随身物,怎上门找我要了?」
「因数日前,你我近身接触过。」
「哦──」他佯装糊涂,「我想起来了,是腰带吗?」
「不是。」
「那就对了。」他辩白:「当时我是有搂著你,不过,可没解开拿走。」
怒气登时窜烧至胸口──他面对的是一尊躺在床上装傻的无赖!
「请高爷高抬贵手,勿再捉弄在下,将令牌归回原主,在下感激不尽。」黎生拱手一揖,一板一眼地,唯有一双眼神似要将人给烧个大窟窿。
如果能动手,他会立刻上床拆了这无赖的骨头!
「呵,黎生,你八成想揍我吧。」高颢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那胸膛给气得隐隐起伏。
「在下岂敢妄、想。」他刻意强调最後两字,「论身分,在下须敬高爷一著。」
嗟!装什麽生疏。儿少时,他被黎生给摔过哩。经过多年,啧啧……黎生越显斯文俊秀,若不认识,他恐会将他错看为一介文诌诌的才子学儒。
高颢一派慵懒地下了床,彷佛谈论天气一般,「黎生,你当年不应该走,就不会有今日了。」
「高爷是什麽意思?」他愕然。
他踱至他身前,只消低头就对上了冰山美人的眉眼,越凑越近,鼻子差点就碰著一块儿之际,愤恨地吐露一句:「我不学好,都是你害的!」
「什麽!」嗓子眼一吊,黎生瞠目。
他则继续说:「这叫做十年风水轮流转──换你倒楣了!」
很赏脸地,他对他笑得灿烂……渐渐地,挑眉勾起嘴角,显得很不怀好意……
凉意袭胸,黎生低头一探,大掌贴在胸口,登时──他惊愕得无以复加。
「心跳得挺快……」的话尚未出口,高颢倏地收回手,差点就被黎生给打著。他可没忘记依黎生的蛮力若使出,手掌恐怕得废了。
不曾被人这般轻薄过,黎生双目圆瞠,心想莫非高爷和主子是一个样……
高颢稍退数步,双手负於身後,挑眉欣赏他变成一尊蜡像,「会冷吗?」
黎生终於回神,咬牙!切齿!
这会儿,怒火窜烧至头顶,抬手扣回衣襟,指节颤抖,泄漏了正隐忍著一股冲动上前揍那下流的家伙。
「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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