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照顾病人。”京阳往赫连重身旁的长登上一坐,笑着看他,“你干吗神出鬼没的?早上没见你人,现在又从房里冒出来。你来干嘛?”
“巡视。”
“我这破屋子有什么可巡视?”京阳长叹了口气,“瞧瞧,这破屋、破凳、破窗、破床,你看多了不觉得眼酸?”说完,又朝站在身前的男人眨眨眼,“本来,我可以尽个地主之意带你‘巡视’一下我们这里南阳山的风景,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了。”这次是很做作的夸张大叹,“如今夏军把守的这么严,哪还有过去的逍遥,连只蚊子都别想从这飞出去。”
“你想的话,又有什么不可以?”
眼前总是不苟笑容的男人此时眼中闪烁着陌生的光辉,嘴角微微弯起,神色是少有的生动。
窗外的叶沙沙作响,舞动着从苦闷中解脱的欢腾。
群山围绕着这座古老且苍遗的村庄,曾经守护着宁静的南阳山仍显庄重、肃穆,萦绕在山间的白色雾气包裹住它,抬头远望,是苍穹的蔚蓝,以及山下缕缕灰白的云烟缠住了眼。在赫连重这种高手的协助下,两人轻易戈倒守卫,左右躲闪,选择了相较人烟稀少的南山行路。被时间裹上年轮的南阳山曾见证一个又一个动人的故事,京阳踩着一地枯黄,声念俱佳讲述着每段从山下老人那儿听来的轶事,赫连重跟在那个被斜阳拖长的身影后,微笑着,看着前方人比手划脚,淡淡的温情洋溢在眉宇间。
赫连重说,这南阳山历经千年真可谓老。京阳笑答,没有时间老。
近黄昏时,两人已来到山顶,凝神闭目,耳旁掠过咆哮呜咽的山风,山下流淌而过的是昔日平静的汉阳河,如今河南侧仍是凉国领地,而北侧已是夏人的天下。
“你可曾怨过我破坏南阳山的安宁?”夹杂在风中的问话来的飘忽不定。
“怨你做什么?”京阳片刻沉默,又回道,“夏军想取的先机只有以奇正制胜,以你们主帅的谋略早晚会想到这里。拖了三个月才进攻南阳山,赫连重这次的表现着实令人失望。”
赫连重闻言一怔,严峻的目光紧紧盯住他的侧脸。
“没什么……”京阳垂下眼,淡淡低语,“听闻他一举攻克怀朔城又击败李大将军,总想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凉军战败是败在军心不齐、政事不济,朔城一战只是赫连重捡了个便宜。”赫连重自嘲地勾起嘴角。
京阳疑惑地望着对主帅如此不敬的男人,赫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