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着木框,一边接受兄弟们调侃,一边挠头结巴着反击。
在方城外的两年,夏军一直以争取凉民为略,常赈济生活困难的凉朝百姓,一时间与城外凉民架起一座无形的温煦桥梁。亚克与小村汉族女子玉花间一来一往形成的交集,终成了今日的好事。
玉花眉儿弯弯,眼儿剔透,今是大好日子,她翻箱倒柜终于在箱底找出一件半新不旧的红色碎花布衣,如今她与亚克站在一起,低着头,两腮艳红,羞涩的拧着衣角。
“来来来,大家一块敲起来!敲得越响,以后日子过得越好!”来凑热闹的多是中军的兄弟,大伙儿一手持小段毛竹,另一手举一根短木,敲的噼啪作响,惊得篱笆里的几只瘦鸡不停颤抖着拍打翅膀。
新人磕了头、拜了堂,又给赫连重敬了茶,一通忙碌下来,兄弟们仍觉不够尽兴,齐卡洛喝了口酒,扯着嗓子喊:“亚克!亚克小子快把你媳妇背起来!背着媳妇走,活到九十九!”
“头儿!你别瞎起哄!哪有这种说法?”亚克脸红,不满地抗议。
显然没人理会亚克,都直嚷嚷着要挟亚克背上媳妇走一圈,亚克拗不过这些兄弟们,红着脸蹲下将玉花背上,嘴里不断威胁:“你们别笑!等你们成亲,爷我一定找你们算今天的帐!”说归说,亚克脸上倒乐得紧。玉花则羞了脸,头都不抬,把自己的秀颜藏在亚克宽阔的背上,他今后就是她的男人,她所依赖的一切。
赫连重看着将士们笑闹成一片,他刻意回避新郎喜得幸福的笑容,默默退出喜庆的小屋。解下绑在树干上的缰绳,赫连重跨上骏马,缓慢踱步至一方密林,远远还会传来喜悦的歌声,赫连重熟悉这个旋律,那是用来祝福新人的一段古老传唱,他能想象,一定还有一位年轻的小伙儿扭摆着身子围绕新人时而笑肩时而咏唱。
竹器敲打之后,一切再次归于平静,篱笆中的瘦鸡不再啼叫,马匹不踢大地,静静地好像一切都沉睡了。
南边的草丛中有响动,赫连重警觉地回过头:“是谁?”
远处的火把闪烁着微弱的光照亮来人,“我。”齐卡洛从马上翻身落地。
“亚克那边结束了?”赫连重抬起头,雨季的夜晚总是没有月亮。
“还没有。”齐卡洛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顺势躺下。
赫连重有些诧异地望向他:“你不是最喜欢凑那热闹?”
齐卡洛挠挠头,想了又想:“老子一看到亚克抱着他媳妇,老子不知怎么的,就乐不起来,心里还特别难受。”
“羡慕了?”
“羡——慕!!”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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