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他犹豫着咬了一口,酥酥脆脆,很是味美。待吃到中心,舌尖触碰到一角硬物,再细瞧,里面俨然藏了张暗条。
回乔楚那儿前,赵毅这边又传来消息:夏国平昌王赫连光过世,由长子赫连守(赫连重之兄)继位称王。听了消息,李荀一时感慨,虽为敌国,平昌王却也是一代名君,令人钦佩。将目光投向远处山峦,残阳已落,红光微弱笼罩着夏营略显苍凉。
还未踏进屋门,便见乔楚倚在门口等待他归来,风撩起她的乌发,乔楚轻盈优雅地莲步上前,笑言:“瑛儿与小达已经在屋里等你。”
“等久了吧?”李荀退下外罩交于乔楚,方要迈入门槛,乔楚递上两块小金箔,上面刻着两个孩子的名字,乔楚柔声解释:“楚儿擅自替你为孩子准备了小礼,他们在等夫君出灯谜。”
李荀点头接下,眼神里闪过感谢与怜惜。
家人们显然等了很久,两个孩子围在桌旁,撑着头看着眼前令人嘴馋的甜点,虽然已经饿了,但没人动口。耐不住的时候,孩子拿手指沾下落在盘边的月饼碎末,放在口中又唆又舔。他们都在等待李荀回来,一家人吃团圆饼。
中秋月很圆,待夜色已深,乔楚与孩子们睡下,李荀一人走至伏牛山顶,璀璨繁星给高深莫测的夜平添了盏盏烛灯,明亮渗入暗黑,伴随行路人,驱散山的寒意。脚下的路鲜有人走,没有被踩出的黄土,碧色葱葱。
清冷的月色下,一阵忧伤的曲调从弦间颤出,似越鸟悲鸣,诉说思乡的哀愁,亦真亦幻,如歌如泣。李荀在南阳山的某一夜晚聆听过这支曲子,依稀记得它的曲调,扯下身边一条草叶,和着它的音律,吹响草笛。
赫连重缓缓转过脸,银色的月光抚在他面上,扫去平日率军时的霸气,隐隐透出无助,他勉强露出笑意。
“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李荀注意到他脚边数个倒落的酒瓶,走到赫连重身边蹲下,举起尚未开封的,说道,“夏营非庆典禁酒,剩下这些我替你喝。”不等赫连重回应,李荀仰头灌下大口,酒水从嘴边溢出,顺着下颚流过凸起的喉头,隐没在胸前的衣襟中。
赫连重没有搭腔,静静注视眼前的男人,继而转回头,拨动琴弦。
李荀知他今日不好受,也没多话,两人见面,就这么靠着,一口接一口。辛辣直窜而下,在腹中燃烧,口中虽麻却不涩,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