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药柜边的扶手椅上看报纸。
这一次马尔福逃脱牢狱之灾不像上一次那么从容,他不仅像卡卡洛夫那样供出了一份名单,而且还赔了受害者们一笔巨款,以至于他开始卖一些马尔福家族的产业。
“你在担心朋友?”波莫纳问。
“称不上朋友。”他放下了报纸“更称不上担心。”
波莫纳绕到了椅子的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用不着安慰我。”他平静得说。
“我觉得你需要一个拥抱。”波莫纳说“对不起。”
“为了什么?”
“我不该提凤凰羽毛的事。”波莫纳说。
他没有说话。
“你能念首诗给我听吗?”波莫纳说。
“什么?”他惊讶得说。
“生命苦短,恋爱吧,姑娘!趁朱唇尚未褪色,趁热血尚未冷却,明天便不再有这般好时光。”波莫纳说。
“为什么我要念?不是你该补偿我吗?”
波莫纳捶了他肩膀一下,然后他乖乖“就范”了。
“生命苦短,恋爱吧,姑娘!趁朱唇尚未褪色,趁热血尚未冷却,明天便不再有这般好时光。”他照着她说的念到。
这下她满意了,像猫一样用脑袋磨蹭他的脸颊。
“这首诗你从哪儿听来的?”他问。
“好像是威尼斯狂欢节唱的歌。”波莫纳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说道。
“生命苦短,恋爱吧,年轻人!趁头发尚且乌黑,趁热血尚未冷却,明天便不再有这般好时光。”
她惊讶极了,一下子站直了。
“怎么了?”他笑着问。
“你刚才做了一首诗?”波莫纳问。
“我只是改编了一下。”他站了起来,绕过椅子走到她的跟前,先是抬起了她的下巴,接着用手指摩挲她的嘴唇。
“生命苦短,恋爱吧,姑娘!趁朱唇尚未褪色,趁热血尚未冷却,明天便不再有这般好时光。”他又一次说,这一次语速缓慢了很多,并且让她头晕目眩。
她期待一个吻能降临,可是却只能感觉如蝴蝶翅膀划过嘴唇时带来的酥痒。
“你还想出去看电影吗?”他面无表情得问。
“今天不想。”她说着,然后不再等待,踮起脚尖亲吻了那个头发乌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