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谦不敢表现出半分勉强,忙忙往嘴里塞了一撮,也不管烫不烫,点头夸道:“好吃、好吃。”
饭后,春易扶任道远去歇息了,小八送远谦出门。到了门口,远谦想起自己都没能同她单独说上几句,于是没话找话道:“听你家少爷说,任家原来是出海的商户,都卖些什么东西?”
小八见他没有要走的打算,陪他立在门口,回答道:“就是些茶叶、瓷器,还有绸缎。”
远谦点了点头,想起在海外的日子,嘴角含笑:“西方人的确喜欢这些东西,那又是怎么家道中落的呢?”
任家落魄后,树倒猢狲散,少爷身子又不好,那时是尝尽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小八想起那些伤心的过往,不由的叹气:“老爷得罪了上面的人,每逢出海就被知府以各种理由查封、拦截,家底再大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后来又遇人不淑,再加上老爷夫人纷纷离世,少爷大病一场,人走茶凉,欠下不少债。少爷又是个有骨气的人,不愿当欠债不还的无赖,所以把家底全变卖了还债,现在住的这宅子,还是旁人看少爷身子骨弱,可怜我们,借我们住的。”
远谦没遭过人白眼,自然T会不到这种落败后悲凉,他只敬佩T弱多病的任道远,是条顶天立地、铮铮铁骨的汉子。当今世道,人人都只顾保全自己,欠债的b要债的还横,谁会像他这样,主动变卖家产还债,自己落了个身无分文,朝不保夕。
“对了,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在街上骑马,骑得可快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骑马?”小八不明白,“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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