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懵懂孩童,你是那个跌下山来的倔强男孩的……从前。
窗外雨声滴答滴答,午后小雨淋在酷热炎夏,睡得正舒爽。
细听下,耳边似是有谁在呢喃细语,声音怯怯,刻意压抑着。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那是十三、四年纪的少年,皮肤苍白少见瑕疵,身量瘦弱比同龄矮小,头发蓬乱垂下来好多搭在脸边颈上,旧改的女式长袍仍旧大了很多,松松垮垮地荡在清减的身体上,模样不伦不类有些滑稽,两只小手捧着《心经》认真诵读,皱紧了的眉头……
习惯性地每隔一段时间地打量,发现熟睡的人已经醒了,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于是腼腆的笑笑,头颅又低下去了一些,立即放下了经书,噌噌两下爬到床边又捧着一盘粗制的点心回来,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哥,你娘刚才送来的点心,我等你醒来才吃。不过,你真的睡了好久哦……”
窗外的雨不大,可那雨声为什么如同雷鼓一样声声敲在刘小云的心上。
不知道为什么,时间回到了七年前,他让陈雨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真的很疼。
“雨幽,白雨幽。”少年版的刘小云双手搭在陈雨的肩上,试探性地唤道。
陈雨一脸的茫然,担忧地拉下刘小云的手包在自己的手中捂着,“哥,你怎了?”
陈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睡了一觉醒来后的刘小云那么奇怪,然后高兴得跟疯了似的,什么都不说就狼嚎着扑到他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滚得两个人在晕眩中被刘大娘制止。
“你瞧你,大白天的发什么混梦,刚醒来就疯了似的?”陈雨小心地拉了拉刘小云的衣角,关切地问。“可是,最近伯父伯母督促功课得紧,叫你憋闷?”
刘小云支起上半身,撑在陈雨的两侧,仔细端详他,回道:“梦?是啊,很长很长的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