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致和温暖却如此真实。他能感受到自己正蓄势待发,幸好被宽大的龙袍遮住未被众臣察觉。
帝皇理了理情绪,如往常般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只有自己才能觉察的沙哑:“说。”
“青衣刺客已杀到不足镇宣殿一里之处,请皇上即刻随护国将军离开!”
帝皇扫了眼阶下群臣,大多文臣瑟瑟发抖得更加厉害,有些已瘫软在地;武将们面露凶光,跃跃欲试,其中几位将军方才已出殿,到现在还未回来,剩下的因保护帝皇留守在这里。
帝皇淡淡道:“你们都走吧。”
群臣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纷纷跪下磕头:“请皇上即刻随臣离开!”
“嘭”的一声巨响,镇宣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外头刺眼的朝阳瞬间射入,在龙椅上看不清门口之人的面貌,只见一个轮廓朦胧的剪影泛着血色的光。
帝皇一眨不眨盯着那枚影子,轻笑:“你来了。”
武将蜂拥而上,血影顿时流动起来,剑锋带着虹色在空中飞舞,所到之处流光溢彩,必有一澎血花炸开来。
镇宣殿织锦地毯的花纹渐渐模糊,只余朵朵红花怒放,竞相争艳。
那人止步大殿中央,剑尖直指龙椅上慵懒撑头斜坐的帝皇,神色淡漠如常。
方圆一丈无人近身,倒地的倒地,犹豫的犹豫。
“絮儿。”帝皇迷蒙着眼,轻轻唤着,“你恨我吗?”
那人说:“我是祁路。祁絮不恨你,但我恨。”
帝皇眼前逐渐清明,待看清周围一切,他似乎异常疲惫地挥了挥手:“退朝吧。”
底下剩余不多的人踟蹰片刻,再三思量后还是保命为上。
方才嘈杂不堪的大殿里,如今只余两人寂静对峙。
帝皇这时才看清眼前之人的面貌,青衣已变成红衣,苍白凄美的脸,眼角淌下红泪,嘴角亦溢着一缕鲜血。握着大剑的手青筋暴起,却无一丝颤抖。
还真像穿着嫁衣来谋杀夫婿。帝皇调侃地想着,苦笑道:“你这是何苦。”
半晌不答,他又问:“是祁融派你来的?”
祁路答:“不。”
“怕是不想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吧?”帝皇叹息,“这孩子从来没下定决心要杀我,不然朕无法活到今天。你终于长大了,学会替他做主意,来杀朕这个曾经救过他和你娘的人。”
祁路依旧波澜不惊:“恩情早已两清,如今我凭自己意愿而来,与他无关。”
帝皇哈哈大笑:“拿朕的脑袋做临别赠礼,怕是奢侈了些。”
他忽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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