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凌皇的寝宫,平日里这地方是不准外臣逗留的,今天却被围得水泄不通。内间的门被御医关住,大臣们就在外厅聚成一簇簇议论纷纷,脸上无不带着恐慌和悲戚。
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凌皇昏了一晚上都没醒来,早朝也废了。虽然御医说凌皇只是悲伤过度,休息一阵就会醒来,但任哪位臣子看见他一脸衰败的神色、一夜之间忽然斑白了大半的头发,都会对他们皇帝的健康状况感到深深不安。
雁公主之死,雁皇子遇袭,辉国背叛,大皇子之死,皇后之死,皇帝昏迷……一时间接连不断发生那么多事,无论朝中还是民间均人心惶惶,甚至逐渐流传起“凌国受天谴,气数将尽”的言论。雪上加霜的是,不少平日里受尽凌国欺压的诸侯国纷纷骚动起来,悄悄派人探入庆安,想法设法救出质子,随时准备联合反叛。
一个屹立数百年雄霸四野的强国,因为它皇帝的倒下,使官员和百姓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甚至有人砸锅卖铁做起了跑路的准备。
原旭晨踏入外厅时,原本嘈杂的议论忽然停了下来,大家纷纷扭头目视这位二皇子。他原本是诸皇子中最不受重视的一个,凌皇给他取了名后就再也没理他,以至于宫里不少下人甚至官员都不知道二皇子的存在,以为他一出生便夭折了。直到某一年凌皇忽然想起他,把他派去驻边,一驻就驻了七年。在大家又快把他忘记的时候,他带着雁公主凯旋归来,凌国诸名将已与他称兄道弟,非他不服。
他一直以来都以温和的微笑示人,对谁都这样。他更像一个儒雅的贵族公子,而不是称霸一方的凌皇之子。但如今臣子们不得不端正视角,拾起他最重要的身份审视他,在凌皇很可能不能撑多久的现在。
大皇子已薨,四皇子五皇子幼年夭折,六皇子还小,剩下的,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了。
原旭晨见大家都看着他,便温声道:“父皇在休息,诸位大人若无事便回去吧,若父皇被吵醒怕是要恼,我会把大人们的心意传到。”
臣子们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反驳,再加上皇帝看来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便纷纷说通祈福话离开了。
原旭晨领着祁路走进内室,御医见是他来,便起身把座位让他,却被他制止了。
“父皇身体如何?”
“皇上只是悲戚过度……”
原旭晨打断他道:“请大人说实话,这是我父皇。”
御医沉默片刻,道:“皇上的年纪已经大了,经不起剧烈的情绪波动,早年征战攒下的旧伤和病根渐渐显露出来,怕是……不好。”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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