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仁方能服天下,你这般不仁不义不孝之徒,若不是看在昔日深厚感情的份上,我早就……”
“荒谬!”原旭晨突然变脸怒喝,“我道你这些年做了皇帝成长不少,原来依旧一副自以为是的性子!你说你不愿与世纷争,最后还不是做了天下另一半的皇者?你厌恶我手段暴力,若非我扮作黑脸,哪里来你的红脸吸引诸国归顺?若不是我把最顽固的土地啃下,自伤肺腑,九州怎会诞生第二个皇?”
他喘了喘气,脸色因失血更加苍白,他却丝毫不理会继续责斥道:“你身在其位坐享我施舍予你的一切,与我平起平坐还要冠冕堂皇控诉我的罪证,你凭什么跟我叫嚣!你与我有什么分别!!”
干疆剑颤抖得愈发厉害,祁融剧烈喘息,一口气憋在胸前上不去下不来。他眼珠充血死死瞪着原旭晨,却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原旭晨半撑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他望着镇宣殿顶的腾蛇壁画,重新回归平静略带虚弱的语气:“说了半天还不动手,朕都累了。算了,朕逼了你多少年都没逼出个亲弟弟,你能走到这一步朕已经很欣慰了。带他走吧,朕许你个百年凌留互不侵犯,不要再出现在朕眼前。”
祁融不甘又泄愤似地把干疆剑猛地扎入他耳边地板里,随即握住剑柄用力拔出,恨恨地把他最后的狼狈模样净收眼底,自暴自弃转过身,抱起祁路离开。
临出镇宣殿门的那一刻,他不回头地问道:“那年你让我和小路去灭野人族的信里说,战胜之后保留国百年平安,许我们风光大婚……如果我们侥幸从狼口逃脱来找你,你是不是会兑现自己的诺言?”
原旭晨忽然拿手盖住自己双眼,似笑非笑道:“如果的事我从来不记得,不过你哪次看见我违背自己的誓言了?”
祁融沉默片刻,从袖袋里掏出一件事物丢在地上,抱紧祁路迈出了镇宣殿。
昔日繁华庆安街上嬉闹调笑的篇章已经泛黄,星空下的情谊如流星般滑落,曾经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兄弟放下指向对方的利剑,自此天各一方,许下他们永不相见的最后誓言。
原旭晨望着空无一人的镇宣殿门许久许久,那敞开的皇宫第一门酷似雄狮的血盆大口,他被吞进去成为战争的消化品、亲情的排泄物。
他突然竭尽全力撑起身体,一步十喘地挪到门边,拾起被祁融丢在地上的东西。
掌心中,异常熟悉的发簪已被锈蚀得非常厉害,上面还沾满了从自己手上流下的鲜血。
他颤抖着捧起它,凑到唇边极尽温柔地吻了吻,然后握紧它转过身,面对高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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