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谬,祁路的心脏被刺穿了个洞,无论怎么输血,都是治标不治本的。除非……
“只能是小孩的心脏。”御医看出祁融在想什么,补充道,“十岁以下小孩的心脏足够活跃,才能抵住移植的创伤,有可能在新环境下继续融合成长。”
“十岁啊……”
无罪无辜的年纪,叫他有什么理由白白夺去一个幼小的生命?
祁融独自一人走进内间,静静站在床边凝视祁路紧闭的双眼。如果没有心脏,那双曜石一般的双眸里将不再映出自己的身影。祁融跪了下来,双肘撑着床沿用手盖住自己的脸:“即使有愧苍生,我也会……”他的声音消失在痛苦的呜咽中。
祁融的目光一一扫过阶下众臣,细数他们合适的子孙和隐藏的罪名。其实流浪的小孩大有人在,死掉一打都不足为奇,但祁融要确保得到的心脏绝对健康,所以他宁可冒险吃窝边草。
此举一出必然牵一发而动全身,自此朝堂之内必有一阵人心惶惶,君臣不再像以往那般对他推心置腹。但即便如此又如何?祁融自嘲道,我生而不愿做救世主,为何要让我以牺牲所爱之人的代价来成全这份大义?
正待他酝酿着怎么开口时,殿外突然来报,有凌国使臣拜访。宣入后那个凌臣手捧一个精致盒子跪在殿前,说凌皇已醒,他手中捧的是凌皇送给留皇的礼物。
“朕,凌皇原旭晨与留皇祁融立约,在朕有生之年,只要贵国的军队不踏上凌国的土地,朕亦绝不对贵国动一兵一卒。朕愿许凌留百年好合,祝留皇与青衣将军百年好合!”
这是原旭晨的原话,使臣继续模仿道:“为鉴两国友好,感谢留皇赠物,朕特赠此物,望留皇笑纳。”
使臣捧着盒子高举过头顶,殿旁的大臣们纷纷劝说祁融让凌臣自己打开。祁融摆了摆手,命人将盒子呈上来,捧在手里,在众人的屏息中掀开了盖子。
他看了里面的东西一眼,随即盖上盒子哈哈大笑起来。
他朗声对凌臣说:“告诉你们皇帝,他的礼物朕很满意。朕在此许诺,遵守约定直到朕死!”
凌臣磕头拜谢,却不退下。祁融询问他还有何事,他才踟蹰道:“吾皇刚醒来便着手置备礼物,体力不支昏倒前又说了一句话,似乎叫臣带给青衣将军,但臣听得不是很明白。”
“无妨,你说。”
“是。吾皇说:‘你是我儿子就好了。’”
祁融沉默许久,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带话给原旭晨:祁路这辈子只可能是我祁融的爱人!”
第二日,凌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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